啧~
故而近几年里,这事仿佛已经成了孙绍祖的逆鳞,再加上此次还是被合作敌手挖苦,会引得他暴怒如狂也就不希奇了。
孙绍宗无法,只得上前虚头巴脑的欣喜道:“哥哥,现在你春秋正盛,又不是不能人事,保不齐甚么时候就……”
“他说的不是这个!”
就算想找人宣泄,也不至于把姨娘们都叫到一处吧?
话音未落,内里顿时就起了一片哭声。
这就难怪了。
不提倒罢,这一提起来,孙绍祖胸膛便又风箱似的起伏,咬牙切齿的骂道:“还不是卫如松那王八蛋!今儿冯将军摆酒,他竟然当着世人的面,说……说老子是个没种的!”
孙绍祖见是他来了,这才忙住了手,将那两根铜烛台往地上一丢,瓮声瓮气的道:“二郎怎得来了?”
且不提这府衙无间道,究竟如何上演。
本来孙绍宗觉得,王熙凤必定会在贾雨村那边再碰一次钉子。
俗话说卤水滴豆腐一物降一物,孙绍祖在家仿佛暴君普通,向来是说一不二,容不得旁人质疑半句――唯有对孙绍宗这个弟弟,倒是例外中的例外。
莫非他今儿受的刺激和女人有关?
目睹孙绍宗出去,那些衣衫不整的仓猝用袖子掩住秋色,残剩姨娘几个姨娘倒是大喜过望,虽不敢起家号召,却都是眼巴巴的瞧着孙绍宗,满满的都是希冀。
然后,他又让程日兴专门写了两份布告,一份贴在府衙的公告栏上,一份则筹办带回家,贴在孙府的大门外,好让那些喊冤的完整熄了心机。
统统人都觉得他是收了那玉家天大的好处,只要孙绍宗模糊猜出,这位刘治中实在是被贾雨村拉上了‘荣国府’的贼船!
但是究竟证明,他还是小觑了贾雨村的政治手腕!
“刘全,过来一下!”
这目睹都已经奔四十的人了,膝下却没个一儿半女的。
却说孙绍宗又熬了六七日,那宛平县总算是把‘秋决名单’交了上来,他又花了两日复核无误以后,便忙不迭呈报给了刑部。
既毁了那遮阳伞,又赏了刘全耳光,若换成是外人做的,这府里怕是早闹腾起来,现在这般风平浪静的,必是孙绍祖的手笔无疑。
“二爷、二爷,大喜啊二爷!”
只见7、八个姨娘乱糟糟跪了一地,个顶个都是瑟瑟颤栗、满面仓惶,此中几个更是衣衫不整,暴露大片粉腻的肌肤。
啧~
就见那堂屋客堂一地的狼籍,不但瓷器碎了无数,连木头家具也坏了近半,此时那孙绍祖正拎着两个铜烛台,双锤似的乱砸。
谁知孙绍宗带着那布告回到家里,却见大门外早已是人去楼空,连遮阳伞都没了踪迹。
目睹到了后院,便听内里稀里哗啦正砸的热烈。
孙绍宗忙推开院门走了出来,本来筹算直奔堂屋的,但瞧见院子里的景象,倒是不由的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