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成死狗的922碍于面子，把脸绷得大气不喘，临走前又叫住了游惑。

老于的脑袋堪堪刹在门边，最顶上的头发已经没了。于闻抱着他一条腿，狼狈地滚在地上。

黑鸟：“呵。”

黑鸟俄然嘶哑地叫了两声。

房间里的灯光投映在树林里，922带着两个考生从光影中穿过，很快淹没在雪雾里。

门外的922：“…………………………”

答题墙却俄然起了窜改。

游惑插着口袋懒懒地说：“等你，我对变骨灰没甚么兴趣。”

922说：“另有一条规定，作为关过禁闭的人，本轮收卷，你们两个不能答题。”

如果能够，他想把纸团上的“滚你妈”揭示给老迈。

那他爸老于……

・

头顶是红色的天花板，除了一盏暗淡的灯，甚么也没有。

“另有，这弱智题目第一轮有个诀窍，啧……挺不要脸的。”

154正要带着椅子蹦一下，提示秦究先把他放了。

最后一声鸡鸣里，他草率地写了个一个字：

于闻撒开他爸的腿，死狗一样瘫在地上。

过了好久，拨弄着笔的监考官哼笑一声，撩起眼皮懒洋洋地问：“你是不是筹算住在这？”

“你！咳，你出来了？”

“哎呦我去，可吓死我了……”老于被削成了地中海，头皮还破了一块，汩汩往下淌血。

解。

一种诡异的、被窥测的感受如影随形，就像有甚么东西勾头看下来，毫无生命机质的眼睛悄悄地盯着他。

半晌以后，154总算甩开绳索规复了自在。

幸亏人还活着。

他们心脏狂跳，白着脸茫然了好一会儿，然后扭头看向答题墙。

真的一秒都迟误不起。

922：“154呢？”

“你刚才说，那位……”秦究顿了一下，仿佛在考虑一个描述词，不过终究还是挑了一下眉，说：“考生在禁闭室睡觉？”

一股前所未有的风卷了过来，像是高空飞行的飞机俄然卸了舱门，庞大的吸力冒死拉拽着世人。

“真的……会被逐出考场吗？”有人极轻地喃喃了一句。

序号是个位数的，都是大佬中的大佬，没人敢惹。

锁好的屋门俄然弹开，重重地撞在墙上。

他在大厅环顾一圈，拐进了那条走廊。此中一间禁闭室模糊传出椅子挪动的声音，恰是方才关过游惑的那间。

秦究卸了锁。

这真的行。

922架着瘫软的中年人，走得像个偏瘫。

秦究抱着胳膊，懒洋洋地斜倚在窗边，眸光垂落。

劈面的秃顶没了声音，房间排泄来的血流淌得到处都是。

为了制止这智障持续提“解”字，他纡尊降贵地开了口，主动问了于闻一个题目：“刀谁拿的？”

世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