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一名陌生的年青男人扶着隆冬渐渐向这边走来。 “蜜斯!” 泛着水雾的大眼微愣,听闻到声响,蓦地抬开端,对上郭叔叔的眼,隆冬浅浅抽泣:“郭叔叔……” 郭仁还没走近,便瞥见隆冬膝盖处的褶皱与雪痕。 “蜜斯,你,你如何受伤了?” 隆冬轻咬下唇,还来不及答复,却被身边的年青男人抢了先:“快筹办医药箱!” “好,我立即让人去筹办!” 郭仁刚回身,总感觉那里有些不对劲,夫人叮咛他,尽早送蜜斯分开,可现在…… “郭叔叔,我没事,机票和行李我已经清算好了,我们走吧!时候不早了。” 话音刚落,年青男人神采倏变,如白驹一闪,敏捷规复平常。 接着,隆冬回身,点头:“感谢你,姑苏先生。” 姑苏子循见隆冬没有异状,不由暗自松了口气。 刚才,他真的吓到了。 一个女孩,身着红色薄弱衣裳,蓦地从路口冲过来,矫如天涯舞动的云朵,仿佛惊鸿。 冷傲。 “得知夏老先生离世的动静,家父姑苏业成几次打电话催促我前来记念,我一向在外洋。不期,航班因为雾霾推迟……” 姓姑苏的人,本就少,隆冬一听,不由多看了面前男人一眼,微愣道:“莫非,你是姑苏子墨的……哥哥?” “看来,子墨都没有提起过我。对,我就是姑苏子循。你必然就是子墨口中常常念叨的盛蜜斯吧?幸会。” 记取姑苏子循悬在半空的手掌,隆冬悄悄摇了点头。 姑苏子循眼微眯,没有错过她嘴角的苦涩。 她要出国吗? 收回难堪的手掌,神采淡然,心底却翻起惊涛骇浪。 他没有想到,事隔四年,他还没想好如何面对她,她又要分开他! “既然你是子墨的哥哥,那就省了这些客气吧!我要走了……或许,永久都不返来了……” 隆冬无助地闭上双眼,仰起绝色脸庞,一呼一吸间,再也无一丝牵挂。 “是吗?”姑苏子循面无神采。 “对了,我走以后,请转告子墨一声。” “好。” 姑苏子循轻声应着,却忘了奉告她,子墨被父亲关禁闭已经快一个礼拜了,前次,插手夏老先生的葬礼,才勉强同意他出来一次。 “感谢你!姑苏子循!” 隆冬微弯的眼角,带着新月特有的弧度,路面积雪本就有人打扫,此时,早已熔化得只剩一滩水痕。 “隆冬,我有预感,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 “或许吧!” 说完,隆冬带上仆人提下来的先要箱,上车,玄色的车尾,很快就只剩一个玄色的小点。 姑苏子循呆愣在原地,脑海中,只剩下隆冬那微眯的笑眼,泛着都雅的弧度,就连车影早就消逝在门路绝顶,都未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