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记得那满地的鲜血，此生第一次让他慌了心神。

望着远方那早已被封闭的通道，白翊仿佛又回到了阿谁天劫漫天，雷声轰鸣的那天。

*

“我还晓得长生门就在九州！”

白翊眼眸通俗，一张脸阴沉得可骇，“你连这都晓得，剑灵奉告你的？”

“他不死，我们又如何长生呢？”

正欲说话之际，那将要封闭的入口微微颤抖，从内缓缓走出一个身影，直直的朝夜无忧方向而来。

白翊望着他，仿佛又看到了宿世那张暮气伸展的脸，一阵心悸。

那人脸上的笑意更甚，“为甚么？我这是在帮你，我让你获得他，得不到就杀了他，但是你一向对付了事，你觉得九天与九州的通道封闭了，我不能来九州，就真的甚么事都不晓得吗？你一向在暗中庇护他，你把我统统的话抛之脑后，白翊，你要叛变白家，是吗！”

“我不想。”

白翊转头对夜无忧道：“走。”

“不，你不会，如果有机遇，你必然会杀了我，而不是让我长生，白翊，我晓得你为了他放弃了家主之位，现在我杀了他你定然不肯放过我，但是，你要晓得，现在的你，已经不是百年前的你了，现在你并不是我的敌手。”

“看来是真的。”夜无忧单独思忖道：“长生门就在九州，而找到长生门的关头便是要集齐六大师族的珍宝，你来暮家，说要稳固封印，就是为了盗取六大师族的宝贝然后找到长生门是吗？”

“啊――”

白翊身形一颤，未曾想夜无忧现在会来，将统统与冷酷无关的情感摒弃，转过身来，道：“何事？”

入禁地时宁长歌舍命相救，若不是他，本身早已死在那兽潮之下了，他也曾发誓说本身与宁长歌恩仇一刀两断。

“无忧。”白翊几近都快听不见本身的声音了。

“是，师尊。”

那人笑容满脸，直勾勾的盯着夜无忧，一步一步走到他身前，站定，温润的话语现在已不再和顺，沙哑中带着三分阴柔的味道，极富有威胁感，那是夜无风。

“没有的事。”白翊冷声道：“昨日我不过在修炼罢了，你不必放在心上。”

重塑平生？

“我挑选让你去死！”剑随心动，白翊朝着那人腾空一剑，似要将这苍穹生生斩断普通。

无穷的悲戚消逝苍穹，再抬眸时，尽是孤注一掷的决然。

白翊目光微凉，有些话止于唇角，掩于光阴便罢了。

“你别管谁奉告我的，我只想问你，你让六大师族拿削发族珍宝，是为找到长生门地点之处吗？”

那人听到这声喃喃，转过身来，浅笑的望着白翊，“你来了？”

“你来找我何事？”

“没甚么大事，我只是有些奇特，你为何要结合六大师族来稳固禁地封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