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地以内,难以制止,现在你平空担忧他,还不如好好将伤养好去找他。”
夜无忧抬头,望着这阴沉低垂的苍穹,仿佛又瞥见了白翊诛杀他时暴露的那副不幸模样。
微微一声感喟,沉重到令夜无忧一阵心慌。
可夜无忧的脸□□红,白翊的神采却愈发惨白了,只因为他发明夜无忧体内的封印,因为修炼六合书,竟模糊有些破裂之意。
“可宁长歌还在兽潮内,我们不去救他吗?”
“那他受伤了吗?”
他宿世杀了我,这是他还我的!
夜无忧神采一变,喃喃道:“这是……”
白翊望着那暗淡无光的斩渊,不再多言,闭眼掌心大股的真气涌入夜无忧体内,夜无忧虽身受重伤,但幸亏有白翊的真气替他温养丹田,不消得半晌,本来惨白的神采垂垂有了些许的红润。
白翊单肥胖薄的侧脸孤寂的映在他的眼眸中,是说不出的苦楚与沉默,连带这片苍穹,都变得孤单了起来。
“无忧,你救不了他。”
“是。”
可就在夜无忧拔剑的下一秒,四周震耳欲聋的声音似要响彻苍穹,要将这深渊活活踏碎普通。
“两清?那我救你这么多次,如何向来没听你说过与我两清?”
夜无忧觉得他要御剑,却未曾想白翊抱着他一跃而起,如蜻蜓点水在富强树林顶上轻功疾行。
夜无忧抚心自问,宿世白翊对他已是仁至义尽,九州那个不知天道执剑长翻戏年只收夜无忧一报酬徒,门下独一弟子,风景无穷。因而,统统人都哄着他,顺着他,口腹蜜剑的话,他不知信了多少。
当时他早已做好了身故道消的筹办,却未曾想阿谁血染长袍的师尊,不过是向本身伸出了鲜血淋漓的手。
是啊,宿世一剑之仇,如何能清!
白翊仿佛看到了夜无忧的不解,不等他问便解释道:“禁地以内,妖兽横行,御剑目标过大,轻易招惹兽潮。”
抬眸,目光灼灼望着白翊,毫不逞强道:“你不是要杀我吗,那为何还要救我?”
夜无忧只感觉白翊的手又紧了几分,一阵沉默。
白翊眉间少有的焦炙,未曾回顾,道:“快走!”
白翊暗自思忖着,沉声道:“你这身上的伤究竟是如何回事。”
四周声音越来越大,成群结队的踏步声近在耳畔,夜无忧不再多言,御剑而上,在那深渊上空迷雾,划出一道亮光,刺破这重重诡谲迷雾。
听到天道弟子几个字,夜无忧颤抖着问道:“我哥哥也来了?”
白翊死了吗?
白翊早警告过他,是他不听罢了,最后被白翊一剑诛杀,亦是他自找的。
夜无忧将斩渊拔出,寒光乍现,似要刺破这重重迷雾。
有关白翊的统统他从不体味,他只晓得这小我活得比一千年还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