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翻开大门,顾景行就看到了鼓师说的那小我,离得较远,只能看到一个黑影,在柳树下站着。顾景行在这遥远远张望了一会儿,见那片黑影一向未曾动过分毫,心想,莫非是鼓师看错了,那实在是一块木桩?
“幻戏?”奚央蓦地精力起来,转过身,眉毛都快飞起来了,“是你演的?”
顾景行听了,模糊感觉不放心,修真界的强盗暴徒数不堪数,霓裳歌舞班也算是小驰名誉了,起码在外人看来,为天玄宗吹奏过的歌舞班必然不缺钱。万一被盯上,他们这一群练气一二层修为的人很难抵挡,顾景行拿了件奚央送的宝贝防身,对其别人说道:“我去看看。”
第二日,祁觅云与刘肃过来时,问道:“城外昨晚莫非突降暴雨了吗?我见来路那条小河中水竟已漫出堤岸。”
奚央眼神灼灼地看着顾景行诡计邀功,顾景行发笑。
奚央这才为可贵眼神直躲,转过身去,假装赏识河景,道:“我奉师命前去何如天,本筹算克日便回,偶然来至此城,又见此河风景秀美,可熏陶脾气,我便落下一观,却没想闻到故交气味,想必是缘,我便顺缘在此等候。”
他说是这么说,但老班主他们又如何能真的不在乎,赶紧恭恭敬敬地拜见,又听奚央说要在这里住几天,就急着去腾出主房来,但这院子本就不大,霓裳歌舞班又有近百人,另有一些房间安插成了道具房,拿来拍戏用的,其别人都是五六人挤在一间房内,现在想要腾出一间主房谈何轻易?
奚央为了照顾霓裳歌舞班的人,将毕身修为和蔼势都收敛得干清干净,又因为之前在何如天内修炼十年,对元婴修为把握得更炉火纯青,再无气味外露,已与凡人无异。但他的长相和蔼质毕竟在那,当目光一旦放在他身上,必然被冷傲。
明天一天的戏份都拍完了,祁觅云和刘肃也都归去了,顾景行趁着天气未暗之前筹办以后几日用的道具,闻声院子里其他几个搬道具的鼓师说道:“我方才出去看到我们劈面那条河上仿佛站着一小我啊,好吓人,该不会是那条河上的水鬼吧?”
奚央一想正中午神识看到的那一幕,想必就是幻戏内容了,内心的愁闷当即跑得无影无踪,跟才来时一样镇静,“我还未看过幻戏,去见地一下也好。”
顾景行倒没在乎,笑道:“我的一名远方亲戚,看看我便走,与幻戏无关。”
刘肃更是不堪,愣了好久才知失礼,赶紧回神,内心比祁觅云想得很多,他问顾景行:“此人是谁?”
顾景行可不管他们两在想甚么,说道:“开端拍戏了,明天要累一些,你们能够得熬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