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行认识到这一点，脚步顿了顿，在奚央迷惑的眼神下，笑了一笑，持续走。

奚央双眼发亮，好似是听到了甚么了不得的东西：“当日你曾在真幻道人墓中说过你会炼丹,本来是真的。”

炼丹炉滴溜溜地转起来，不但是仆人，就连它，也对炼九转还魂丹烂熟于心。

顾景行大口大口地喘气，浑身的血液发冷泛寒，他模糊晓得那是些甚么东西，是无时无刻不在俯视芸芸万物的彼苍，是天道，是不容违背的绝对意志。

他们感慨之余，只能再次赞叹赤忱真人的风雅，这一行动怕是要在修真界掀起一番大波澜了。不过再细心一想，顾景行的幻戏掀起过的大波澜又那里少了。

两天后，顾景行才将完工的影石交给闻讯赶来的各地代理商们，并从代理商那边拿了一些目前市场上口碑较好的其他门派出品的幻戏。

炼丹炉收回不堪重负的吱呀一声，大要裂开两三道纹路。

倒是其他门派，看了幻戏，惊奇道：“赤忱真人疯了吗？”

他的保重,明显很好地媚谄了顾景行。顾景行舒心一笑,与他并肩往分拨驻地走。奚央带给他的高兴远没有早上等候的那么大，但是却格外轻松。

赤忱真人暖和一笑，伸出指尖，那些愿力便在她指尖欢畅地环绕，这些愿力是那群散修炼丹师对她的感激之情。赤忱不需求愿力，但也因为它们而感觉高兴，像个女孩般浅笑着，拨弄指尖，乃至想把愿力投进炼丹炉内，吓吓它们。

炼丹峰上高低下全数弟子的心神都被这一枚小小的丹药给牵引住，移不开目光，没有炼丹师不为这枚修真界最为顶级的丹药迷醉，九转还魂丹没有香味，因为几近完美，不泄漏任何味道。但在场的人，仿佛都闻到了浓烈的香味，痴痴迷迷、飘飘欲仙。

也幸亏演戏的是顾景行，见过大世面，如果换成霓裳歌舞班里的人，怕是严峻得不能转动。

就在此时，赤忱真人拿出一只千年寒冰玉瓶，翻开瓶塞，将一枚晶莹玉润的红色丹药弹到正在演戏的顾景行身前，刚好与戏中的九转还魂丹破开仗焰相衔接。

“给我吗？”奚央谨慎翼翼地发问，仿佛顾景行一旦否定，他就会很天然地假装不在乎地把聚灵丹还给顾景行。

内行看热烈，熟行看门道。喜好戏角的人看幻戏，看得是顾景行，顾景行的演出从不会让她们绝望；喜好剧情的人看幻戏，看得是故事，而这些天玄地杰的传记充足出色、动听；而那些将信将疑为了所谓的炼丹秘法而来的人，看着看着，就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