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重点！”巴德国王有些不耐烦。

“好处就是……骨头！”牧有业解释说，”南屏城统御的东南各郡，是粮仓，是鱼米之乡，更是军事重镇，三帝无不垂涎。蓝龙等人在圣山搞了一个三王和谈，和谈是他们订的，可不是我们默许的。我以为，只要把东南之地拆分多少，先给奥帝，再给泰帝，最后给祖帝，如此一来，三帝必将产生内哄。我猜测，教廷也乐意看到三帝之间产生争斗，以是这是我们的好机遇。趁他们乱作一团的时候，我们收拢兵权，集结兵力，先灭司马，再杀易枫。涵养两年，夺回东南，杀过根骨山脉，进而荡平南边！到时候，全部恩泽大陆都在您的王权之下！”

“谢陛下。”

“快说。”

“意义是说，三帝只是小偷小摸，赔几个钱，割几块地，他们会对劲的。但是这几小我——”牧有业来到正殿西侧的江山全图前，指着舆图说，”——这里，这里，另有这里，他们三人才是悍贼窃国！陛下您的性命，握在他们手里。”

巴德国王猛拍桌面，爆声痛骂：”这条狗！竟然敢反。我要撤了他的公爵，收了他的烂兵！”

牧有业说：”陛下，您懂我的意义了吗？”

巴泰国王目睹了三条狗为了一根骨头斗争到死的全过程，他如有所思，久久不言。

牧有业指出的三个处所别离是镇守西北的定国公易枫，扼守东南的安国公文墨，另有东起苍狼岭、南至黑帽子山的漠北国实际节制者司马南。此三人：

“慢着！”巴泰国王吼起来，”这三人中，除了司马南，其他两个都是我的忠臣和重臣，没有他们，我赢不了波罗王朝。”

“意义是——丢卒保车！”

“你！”巴泰国王怒了，他忍了太久，面前这位六十岁的老头子给他画了无数饼，甚么巨额宝藏，甚么洪荒君王，但是不管哪个饼都吃不得，他厉声说，“你承诺我的天启宝藏呢？三年了，寡人连个金子影儿都没看到，反倒花了很多钱。”

“不会吗？”牧有业冷冰冰地说，”陛下恐怕是忘了，您数次想要剿除司马南，都被文墨上书禁止。他乃至威胁说，若灭司马，先杀文墨！试问，巴德之天下，是谁家之天下？大王您想杀谁，还要他文墨批准吗？”

又是一轮寂静。巴德国王咬咬牙，下了决计。他在舆图上画了一个半圆，说：”西北的这些城池都给教廷！一来能够减弱易枫权势，二来能够换回我的兵权，归正那些地盘都是从波罗手里抢来的。今后再抢返来就是了。”

“游戏？”巴泰连连摆手，”都急死了，做甚么游戏。不做，不做。”他愣了一下，还是禁不住游戏的引诱，”甚么游戏？”

牧有业欠身，只说了三个字：“是强盗。”接着侧立一旁，默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