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婺华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身边夏锦书,见她脸上无半点非常打心底里佩服。
她另有半句话没说出口———
思来想去,还是忍了下来。
她固然与宗政聿风友情未几,可也知常日里是个温润的主,可现在这副嗜血为乐的神采......
可父皇已死,母后已死,就连兄长也死了,她早已不是公主了。现在这世上,全部谢氏江山便只剩她一小我了.....
宗政聿风接过部下递来的传位圣旨,脸上终究闪现出一丝笑容。
“萧衍,是本宫对不住你.....”
有些文官乃至还忍不住吐了出来。
沈婺华见他神采有些松动,心中浮起不祥的预感,这女人最善于的就是勾惹民气,此次毫不能被骗。
谢姝发髻已不再精美,散落的发丝孤苦无依地在空中荡起。那意味长公主头衔的翡翠玉牌被沈婺华一把夺去。
“谢姝!展开你的狗眼好都雅看,我沈婺华本日血洗皇宫,我沈氏一族终究大仇得报!”
谢姝行动顿在半空,刚欲怒斥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拦了她的来路。
“杀了她!”
谢姝正欲解释,那眼眸里的杀意让她头皮发麻,话被憋在喉间打了个滚,又活生生地咽入肚中。
此话一出,远在暗处里人拳头紧握,目光如炬地盯着那那亏弱的背影,他只感觉,好似风一吹便要随风而去。
“哈哈哈哈!”
“师父!”
“放了北离皇子萧衍!”
三月后,大胤新皇即位,场面奢糜非常。
那女子孔殷地催促,话里话外都流露着担忧,她是该担忧,这个小王爷仿佛对死去的长公主动了真情。
眼瞧着沈婺华颈间排泄鲜血,宗政聿风也是刹时慌了神。
许是目光过于炽热,谢玄枯暗的目光刹时有了一线朝气,他左边的手筋脚筋皆被挑断,即便是故意求生也无能为力。
“自古以来朝廷更替不过是你家唱罢我家退场,你说是不是啊?天子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