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是没法换的,不如换一个发髻,也算是有所打扮。
沈月然又一次眼白朝上,去他的一树海棠!
“是谁?”她问得满眼都是笑意。
对镜梳好倭坠髻,以发绳代替发簪,牢固缠绕。
“还没喝就醉了是不是?”她嗔道。
“哦,哦。”沈月然心不正焉地应两声。
“盛老板,您瞧,这就是小姑月然,是不是长得就像一朵花儿。”她挽上沈月然,对男人笑道。
“啊,啊,那一日,哥哥真的觉得自个儿快没命了啊,哈哈,以是就,哈哈。”沈日辉抓耳又挠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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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目露神驰,轻声唱了起来。
沈日辉嘿嘿一笑,拉起吴兆容的手道,“以是我说喝一杯嘛,一杯,就一杯,还是娘子惦记我,怕我喝坏了身子。”
次日不到酉时,沈重就迫不及待地在门前呦喝着“从速的,去迟了站不上好位子”。
“是啊,月儿,你一向住在京郊,哥哥常日里没体例照顾你,不如趁着节日在这里多住两日。”沈日辉早故意机挽留,碍于吴兆容才不敢开口。这会儿见吴兆容主动开口,赶紧连声拥戴。
只见他头戴束发银冠,身穿一件大红锦袍,披一件石青滚金边坎肩,实足世家子小少爷的打扮。
吴兆容夙来讲究穿着,以往在文池前提有限,现在回到都城,布料、款式充余,连带沈家父子二人也打扮得有模有样。
这下,嫂嫂再也不会抱怨哥哥笨手笨脚了吧,她边走边想。
“是梅长生的大半子赵安扬!”沈日辉道,“我与他但是磨难之交,转头必然与他喝一杯。”
吴兆容身边立着一个矮胖、油面的男人,正呵呵地望着她傻笑。
“盛老板人挺风趣,哈哈。”沈日辉笑道。
没有发簪和金饰,就用发绳代替。
吴兆容沉吟半晌,道,“过了明天再走行不可?那辣白菜兆言和爹爹都爱吃,我想学了来,转头就不消再烦你。并且,明个儿是上元灯节,都城热烈不凡,我与重儿一早说好了带他出去转转,你刚好也可与我们一起同业,见地见地。”
见到吴兆容,她才恍然,学做辣白菜估计只是其一,说亲保媒才是其二。
吴兆容道,“你明个儿就要走?”
她想起甚么,道,“哥,那一****去大牢探你,你要我记起娘亲幼时唱的歌做甚么?”
吴兆容见到沈月然,笑开了花。
沈日辉识相地后辙两步,等着沈月然。
吴兆容见她没再一口回绝,喜不自禁,冲她眨眨眼,快走几步,追上盛明尧。
世人俱是一怔。
吴兆容红了脸,看了沈月然一眼,抽回击。
她笑道,“哥哥嫂嫂多日未见,必然有很多话要道,月然先归去清算衣裳。”
“好,那月儿就过了明日再走,有劳哥哥嫂嫂。”沈月然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