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生果种类多，色采艳，口感丰富，营养充分，一席生果宴，比一席山珍海味还要应时应景，令人垂涎。

但是，我当时并没有多少时候将李心仪身边的丫头一一抓来鞠问，只好兵行险着，操纵你引蛇出洞。没想到，这一引，却引来护女心切的余子强。再加上你当时指出那奇特的足迹，我一时遭到利诱，听信了余子强的供述。”

“招了。”卫奕唇角带着一抹居高临下的笑意。

本来是个本性矜持的人。

她当然不会天真地觉得，卫大人是看了她的画像，才会将思疑的目光集合到余小莹的身上。

卫奕道，“应当说，余小莹的凶手形象是一点一点地在我脑海中清楚起来的。实在，在饼铺那晚，余小莹就起码暴露两个马脚。一是她对李心仪的态度。你还记得她闻着饼香来到饼铺，当她传闻酥饼没有了以后的说的第一句话吗？”

其二，是她对酥饼的态度。

“馋。”

吴兆容一阵忐忑，还好，沈月然顿时就出来，只是腰间多了一只荷包。

面前女子粉面端容，长身安然，素雅清秀，那里有半分文池“老女人”的影子？

吴兆容目送二人拜别，哑声嘀咕，“嫁——出去，这笔账就反面你算了——”

“那她——”沈月然问不出口。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何况两条性命，余小莹她——

沈月然抬眼瞥见，心头一动，看来这位卫大人并不善于与人谈天，不然，也不会特地摆上生果宴以消弭她的严峻感，然后再等她开口。

“这里虽是衙役，你也唤我一声大人，不过此次宴请纯属私家来往，你不必拘礼。”卫奕看出她的不安闲，出声安抚。

本来一贯安静矜持的卫大人也有真情透露的时候。

穿过两曲两折，面前豁然开畅，一片开阔的空位现于面前。

他有了半晌的伤神。

没出息！

沈月然低头坐于案几动手。

沈月然见他露笑，才想起二人初见那晚，他也曾问过她三个题目，这会儿，她倒是还给他了。

卫奕接着道，“余小莹第二次呈现在我的脑海里，是在我查抄了凶案现场以后。熟人深夜作案，力量并非很大，手腕中透着狠却没有透出稳，动机贫乏自律，这些疑点，十足指向李心仪身边的丫头，而曾与李心仪产生争论的余小莹天然首要其冲。

卫奕心中一哂，这女子时而凶暴，时而羞怯，倒让他一时无所适从。

卫奕含笑，“请说。”

公然是他。

沈月然双手合于身前，欠身唤道，“卫大人。”

沉默半晌，她道，“第二个题目，卫大人可否奉告民女，余小莹她究竟都做了甚么？”

小姑子五年来深居简出，反而躲过了西北的风沙和日照，皮肤比五年前更加白嫩。再加上本来就娟秀的五官，略微一捯饬，就是一个斑斓美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