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吴兆言说帮到她的奇特的话。
沈月然顿时大悟。
“哥哥,嫂嫂。”沈月然轻声唤道,缓缓开口。
沈月然点头,“对,现在。”
沈日辉,嘴就是好笨……
沈月然没再理睬,冲三人一笑,排闼拜别。
怪不得吴兆言要亲身上门商讨此事。
吴兆容又问,“你道你早有筹算搬出去独居,可想好如何度日?”
……
“不可!”沈日辉再次否定,“月儿不能出去卖饼。”
“就算月儿不说,哥哥嫂嫂也能看得出来,五年来,月儿每一日都过得浑浑噩噩,恍恍忽惚。因为月儿不嫁,沈家受罚,嫂嫂受累,哥哥受气,爹爹享福。更令人发指的是,五年来,面对爹爹哥哥嫂嫂的辛苦劳作,月儿始终无动于衷,最后更扳连爹爹。爹爹的死,与月儿有脱不掉的干系,月儿不孝,月儿不善。
“为何?月儿做的饼好吃得紧,连嫂嫂都说好吃。”沈月然撅嘴,表示不满。
“不管哪种环境,吴家都不会说出不容谁的话!”吴兆言还嫌沈日辉不敷乱,落井下石般地接过话头。
“你、你说。”他有些摸不着脑筋。
“月儿,你先出去。”沈日辉仿佛这会儿才记起沈月然就在当场,连声道,“总之,哥哥绝对不会丢下你。”
“那你刚才说过甚么你可还记得?”吴兆容气势汹汹,第三次脱手。
沈日辉看了吴兆容一眼,又看了沈月然一眼。前者满脸不悦,后者一脸安静。
“月儿,不是,是……”沈日辉急得说不出话来。
“问我?几人?”她不解。
沈日辉断交的态度刺怒吴兆容,她面如冰霜,走到沈日辉的面前,狠狠在他腰上掐上一把。
“不是好吃不好吃的事,而是沈家的女儿如何能出去卖饼。”沈日辉点头。
“对,真的好吃。”吴兆容从速拥戴道。
“你也筹算留在都城?”吴兆容蹙眉问道。
沈月然娇声道,“文池如何,都城又如何?月儿做的饼在文池卖得动,在都城一样卖得动。如何,哥哥还要月儿做一个受人白眼、遭人嘲笑、赖在娘家不走的老女人吗?月儿但是受够了。此次因为爹爹的遗言,举家迁至都城,月儿以为恰是一个好机遇,一个能够重新来过的好机遇,求之不得呢。好了,话说完了,哥哥嫂嫂持续与吴公子商讨吧,但是,三人就是三人,千万别算月儿的份儿。”
沈月然笑道,“在文池都这么做了啊,为何到了都城不可。”
沈日辉一怔,道,“现在?”
“你——”吴兆容刚想破口痛骂,又瞥了一眼吴兆言,低了调子,咬牙道,“你别忘了刚才是如何承诺我的!”
“对,话是我说的,但是月儿她……”
沈月然笑道,“这不冲突啊,就算搬出去独居,哥哥一样能够照顾月儿。之前一向在爹爹、哥哥、嫂嫂的庇护下糊口,又笨又懒又不懂事,转头如果出了甚么岔子找哥哥济急,哥哥千万别推让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