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感受手脚都快冻的没知觉了，只想喝口酒暖暖身子，九王爷这时终究动了。

半晌火线老板才又道，“我只能说……你落得这个了局，结壮接管便是，没有更好的体例。”

皇上也没有明说太后那件事情最后的调查成果，他只是将随行的宫女和下人全都正法，此事便消逝在皇宫中，不了了之。

平时与他共同最默契的马这时有些心神不定，情感也有些烦躁，九王爷拉着缰绳安抚它，过了两刻钟，那马终究安静下来，九王爷又试了几次方能上马。

方老板至始至终看着墓碑，但是每一句却都是跟九王爷说的，“现在没了一个端木先生，或许你会感觉生不如死，但谁晓得几年后，你府中会不会呈现真正让你动心的人，或许他并不是你此生的良缘，仅是过客……”

九王爷却俄然松了他的绑，主帅动脱手，游移的看着他。

方老板很淡然，但九王爷却感到周身的压抑，从里到外，皮肤每一寸都在号令着心死，这一刻他仿佛俄然明白了方老板，这么多年身边夫君环抱，但却从未曾动心，看似无情，倒是心已死。

“我与大哥的肮脏事情看来还是吓到了你，归去奉告胡涯，不要做无谓的事情，在我眼中只是个笑话罢了。”

“这是为何！”

好半天九王爷都站在那边不动，像是听到了在沉默，但又好久没有作声，像在想事情，底子没有闻声胡涯的话。

侍从兴高采烈的分开，胡涯从火线赶来，他对着九王爷的后背还是双拳一抱，“大将军，这最后一战，请让末将领战！”

他就站在那边跟在九王爷身后，九王爷身着铠衣，身型还是高大，但在夏季瑟瑟北风中却俄然显得式微，形孤影只，即便全神投入战役，也不丢脸出来他降落的模样。

主帅心道不妙，偷偷趴帘子看眼内里，营地外未见甚么可疑的处所，他派了整屋子人提起警戒，出营帐持续探查四周。

胡涯肤色已经乌黑，粗糙但却较着的结实，双目炯炯发亮，竟比两年前多了很多大将之风。

方老板公然不在府中，问府内下人，竟然没有一个张嘴招认的，九王爷没放弃，再次进入宫里找到皇上，皇上训了他半天，最后才奉告，“每年这个时候，四哥应当是去上坟了。”

胡涯收起来羊皮卷，应了九王爷便告别。

“不信也无妨，但这是究竟，当年发誓同死同葬，但又能如何，他死了，我还轻易活着，誓词不算甚么，心放淡了，统统也就那么回事。”

第九十九章

“原不谅解，天各一方，又有甚么用！你看这两个墓碑。”方老板指着一大一小两块碑，“这两个都是双人墓，你可知为何上面都只写了一小我的名字？”

皇上奉告他，“不是，在陵寝往南十里，才是四哥爹爹和大哥的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