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转头看了眼，又不动声色地往侧门走了。

紫缃点点头，出去了。

“千真万确，这事他们还捂着呢！还是我隔着门偷听来的，程湄眼泪汪汪地着人清算衣裳，还打发人备好马灯，估计是要走夜路。

长缨目光自程湄身上收回，只见了程啸刚好也出了门槛，正在廊下笑眯眯地打号召。

“那就去盯着点儿。”

但带返来的动静倒是没有夭蛾子，不但没有夭蛾子，程湄竟然还是要被程啸打发去乡间庄子里住。

“程夫人在中间好劝歹劝的，我固然听不清楚，但听着也像是要给她点经验的意义。”

……

程啸防备的重点是沈长缨，对于一向未曾抓到把柄的他，或许还并没有被他放在眼里。

他没这么薄情寡义的媳妇儿。

“头儿，不跟杨头儿去吃早餐哪？”

天亮之前谢蓬已经传了动静过来，船埠那边镇海镇的两条船这两日的确是有些异动，且他也去他们总舵探过，肯定冯少擎带返来的动静是真的。

长缨与程啸在院门口分了道，一个往前面衙门去，一个走了几步，则又俄然止步回身，看了两眼以后轻悄悄又跃上了树……

现在她的出身倒是没牵挂了，但她究竟是不是沈琳琅……佟琪走了都三日了，按理本日不管如何也该返来了？

就算是船埠银子跟程啸无关，可他手里另有个帐本，不管如何，他这边都毫不能放松。

路太小花圃，保护们远远地跟他打号召。

“程湄方才被放出来了。”

这剑拔驽张的当口，程啸那老狐狸俄然又把这货给放出来，天然不普通。

他回应了一声，仍沿着花间小道不紧不慢往前走。

“就冯家那老五？”谢蓬轻笑，然后撩眼看他：“传闻佟琪归去了？你真感觉沈长缨就是你媳妇儿？”

这事儿长缨已经晓得，她拂拂袖子问：“知不晓得如何回事？”

昨夜里自那女人嘴里获得证明，她就是沈璎，夜里未免又展转了几次才睡着。

“如果有证据，还用得着埋伏吗？”杜渐剥了颗核桃，又道：“沈长缨的人也在船埠，你看到了吗？”

“沈将军来了？”

但少擎他们也机灵地发明，这几日凡是出门身后就总有尾随，幸亏他们都经历丰富，假装技术不在话下。

跨门恰都雅到程啸与沈长缨边说话边自稚风堂出来，他下认识地往竹林后避了避。

长缨返来的时候紫缃正在打发院里两个丫环晾衣裳。

紫缃见到她，立即进房前来报讯。

他跟在程啸身边三个月，并没发明程啸跟镇海帮暗里里有勾搭，反倒是让沈长缨这个新来的给查到了……

长缨深深望她：“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啊！”

庑廊下两人睹面遇见了，程湄抿嘴屈了屈膝，没说话就低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