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了?”那迷药不是让人头昏吗?如何还会叫人肚子疼?宛娘向来机警,心念一转,糟了,定是那小兔崽子没买迷药,买了甚么别的东西。
宛娘在尚书府住了几日,成日锦衣玉食,却有些腻,无他,只看黄途太不养眼,她在府上妾不成妾,客不成客,手脚像是被绊住普通受拘束。连同阿谁小相公也不肯住,竟日看别人眼色,很不喜好。
“别觉得你穿成如许我不熟谙你,女人,你如果再不承认我就把你送归去!”
宛娘哭哭啼啼窝在他的怀里,一伸手摸进他的腰带,将沉甸甸的荷包扯下顺进袖子,哭道:“多谢仇人扶我一把,我该走了。”
“姐!”身后一仓猝赶过来的少年大喊一声,朝着宛娘扑了过来,“姐,你没事吧!”
“老爷别冲动,万一叫人闻声如何办!”崔福急得嗓子发紧,为他拍背的手不经意减轻了劲道。
“这女人,给了她那么多钱还要返来!咳咳咳……”崔致仁怒不成遏地吼了出来,牵出连续串的咳嗽声。
自上个月在裙香楼吃过一次亏,黄途心中沉闷,老子出那么高的代价买花魁一夜,没想到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白脸扇了一巴掌,归去便跟他阿谁位居户部尚书的老子爹哭诉,没想到黄刚反手一个巴掌拎了畴昔:“小兔崽子,我让你看书,你看哪去了?来岁春季了局子我看你如何办?”
说完这话,从黄途的外套里翻出几张百两的银票并一件信物揣进袖儿,开门从速跑了。这尚书府也有自家亲兵扼守,闲杂人等没有信物不得随便出入。
听到崔福的警告,崔致仁从速抻着脖子往外头看了看,低声阴沉沉地问:“现在人在哪?”
宛娘一惊,身上那人已经从她体内滑了出来,手捂着腹部呻|吟着。
宛娘自六岁起便当别人家的童养媳,非常晓得察言观色,那日黄尚书一来,看他略拉长的脸,她便懂了,再不走可得出大事。
“老爷这个主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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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发大柱出去买了点东西,她站在檐下接过塞进袖子里,凑在大柱耳旁小声地说:“可记牢了在哪等我,成了便出去,不成早晨你再返来。”
少年略略思考,答了一声“好。”神采有些阴沉,三年前他甚么也不懂,现在他十三岁了,虽未曾亲眼所见黄少对宛娘做的某些事情,但也明白得很。那是他的婆娘,是本年过冬便要与之结婚的女人。
“好好好,真是个祖宗!”宛娘感喟着点头,清秀的眉头微微蹙起,一瞥眼,瞧见一肥头大耳的男人,一身绫罗绸缎,手摇九尺大扇,身后跟三五个霸道的大汉。“哎哎,大柱你看阿谁男人,熟行段,如何样?”
宛娘倒是一愣,眼里的泪水一下子止住,赶紧解释道:“不不不,公子认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