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略抬眼,扫见她眼里的震惊,摇点头笑道:“倒不是真正从棺材里挖出来的,如许的玉石常常是在打磨成形以后随葬埋入土中,时候一长就沁了土色,看着是红的,倒也不是真的血。”
“本来如此。”焉容如有所思,“可看清究竟是何人?可记得是何时?”
“是啊,女人的鼻子比小猫小狗都灵着呢。”她不肯放过他,搬着椅子坐在他身边,一副要鞠问他的模样。
“此事非我一人之力,开山动土的大事却能瞒得隐蔽,楚王帮了很多忙,我本来也不肯参与,只是坤山被苍蝇们的炮火轰下来一角,万一风声泄漏恐怕招来狼虎目光,还是需求向朝廷借力。”
“如何?”
她一想确切是这个事理,浪花财帛大量烧香,对那些不识货的人而言底子觉不出贵重来,倒不如打造一种奇货可居的结果,看来经商之道还是得同他学着。“也好也好,对外便称汉朝香方。”当时与匈奴来往多,有丝绸之路,茶马古道,往西那边去,西域、阿拉伯等地盛产香料。
“当今这年初甚么贼都不好防,就说这几天,流觞阁二楼的窗户换了很多新的,有句话也不知你是否传闻过,叫‘乱世藏古玩,乱世藏黄金’,恰好遭遇乱世,手里捯饬这些玩意真是劳心伤神。”
但一有甚么事都跟萧可铮脱不了干系,为此可忙坏了他,常常是官府流觞阁两端跑,即便是没有他的罪也少不得里外忙活,办理财帛,给焉容心疼得不得了。
如许的支出就是为了等一个叫荀桢的男人的到来,对方倒是连个泡都没冒得出来,焉容等得急了,一咬牙从打扮盒里翻出一张纸笺,顺手指了上头一个制香的方剂,对着桌子那头的萧可铮道:“照着这方剂做出几道香,放在门外熏上几天,他再不来是真与香香无缘来了!”
“……不管这些,说吧,到底是见了谁?”难不成那春姨娘又不循分了?倒不记得她身上的香味是如许,不会换香方了吧……
“你倒是这么看的,那戋戋一个赑屃能换几箱金锞子,一点都不识货。”萧可铮微微感喟,“不过不义之财,卖出去总觉心中难安。”
“你可还记得昔日的裙香楼有位女人叫做采鱼儿?”
“不会吧……”一听这词就感觉周身凉飕飕的,他又随身带着两块沁血的玉,岂不是自找倒霉?
“还不是为了查你那肚兜么?”他看她眼里猝然闪过的惊奇,悠悠道:“不枉我各式繁忙又特地去那边查过一通,到底是有些收成的。”
萧可铮略扫了一眼,一开首便是“甘松、苏合、安眠”等等,实数大辰稀缺,珍于本国,想想便觉心肝肉疼:“香气闻久了,味觉便不如何活络,无妨先大为造势,每日定时一炷,来宾驰驱相告,传播更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