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拔允面色更加惨白,痛苦地抓了抓头,有些不敢看向父亲尽是希冀的双眼,低声道。
“部属贺拔胜军候麾下标兵队仆兰托,有告急军情需上禀校尉大人!”
“是!”
七里坡,乃是一簇高不过30多米的坡群,东西走向,连绵近七里长,因此得名七里坡。
双目沿着七里坡一带细细检察了一会儿后,贺拔允神采俄然刹时变得惨白,连连后退了两步道。
在密密麻麻的黑影最火线,一身甲胄的苏定刚正端坐在战顿时,谛视着远方的七里坡山口,在他身后的那些黑影则恰是其麾下最精锐的2000唐骑。
贺拔度拔闻言一惊,赶紧号召仆兰托将谍报递了上去。
宗子的呼声让得贺拔度拔心中刹时揪紧,话音轻颤道。
“父亲,产生了甚么事?”
东山镇和河源镇两地间隔不过10多千米,以马队的行军速率不到一个时候就追上他们,现在出兵说不定还来得及。
贺拔允闻言面露迷惑之色,赶紧移身至一旁的行军舆图旁细细检察起来。
雄师中,统统的战马马蹄上都用布包裹着,奔行中虽会带来大地的振动,响动却并不较着。
“七里坡?”
“铛铛铛!”
当即,父子二人敏捷赶回虎帐,调集众军。
“将军,薛飞会不会失利了,我们已经在这里躲藏四个时候了!”
朱俊华的声音中饱含着冲动,看着远处不竭涌动的黑影,一向提着的心终究放了下来。
“呈上来!”
苏定方的话语虽轻,但那锋利的眼神却看的朱俊华心中一跳,赶紧躬身道。
俄然,远处的七里坡山口出冒出了一片黑影,在月光的晖映下翻着丝丝寒光。
飞来的箭矢挡住了这名骑士的来路,城楼上响起了一道雄浑的男声扣问道。
来到厅内,贺拔允勉强压下心中的不安,朝贺拔度拔出声扣问道。
“速去请贺拔允军候前来议事!”
同时,轻风拂过,耳边模糊传来了轻微的马蹄声。
“驾!”
暮色来临,淡淡的月华铺满大地,将其装点成了一片银色的天下。
河源镇西侧的大虎帐地外,贺拔允在数十名亲卫的护送下,缓慢往镇守府方向而去。
“踏踏踏”
这几日他们骁骑营的突袭行动固然看似极其顺利,但贺拔允的心中却总有一股不祥的感受。
而当他方才接到父亲贺拔度拔的传令时,心中的这类感受愈加激烈。
河源镇外,夜色当中,驰道上一匹快马飞速向河源镇城门处奔来。
这座山坡间隔山口位置远,坡势低矮,树木富强,正合适他们躲藏。
“报,司马大人,贺拔胜军候有告急军情汇报!”
“胜儿!”
贺拔度拔毕竟也是刀山火海中闯过来的虎将,闻言也反应了过来,当即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