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嫣儿听罢,云淡风轻地应了句,“你若帮本娘娘治好过敏,天然会给你应有的犒赏。”
那名侍卫方才抬手想碰苏初欢,便听到了洛嫣儿的不轻不重的声响,“青绿,还愣在那儿不走?”
苏初欢俄然上前,淡然道,“娘娘,还是我去唤醒他,免得脏了娘娘的手。”
苏初欢走到洛嫣儿身后,一起一言不发地直到天牢关押银情的处所,望着那脏乱蛇鼠乱窜的潮湿牢房,她愣了愣,随即咬紧了牙关。
青绿愣了愣,她明显跟在娘娘身后啊……
好半响,垂眸之际,闪过一丝不为人知的暗沉。
好不轻易碰到个如此仙颜的宫女,当然侍卫还没有蠢到不要命,当众顶撞洛嫣儿,只得忍气吞声地再寻机会。
说罢,她不着陈迹地避开了侍卫的手,头也不回地走向了洛嫣儿。
说罢,洛嫣儿瞥了一眼他身边的苏初欢,饶成心味地淡笑。
听罢,洛嫣儿扯了扯唇,妇人之仁,却道,“去吧。”
苏初欢缓缓垂眸,“银太医,娘娘感觉你的药方好用,你便用纸条写下药方给娘娘吧,娘娘如果欢畅了,银太医便不会在这牢房里待太久,是吗娘娘?”
他这话是摸索,因为洛嫣儿向来没从他这拿过甚么过敏的药,会找他要药,不过是一种……毒药。
苏初欢眼底闪过一丝凉意,她独一能做的就是,替他报仇。
见他沉默,苏初欢悄悄握住了他洁净暖和的手,在他手心写下了一个字:忍。
“是,昭仪娘娘。”侍卫赶紧应道。
银情颤了下眼睫,就在她觉得他不会开口之时,才嘶哑开口,“娘娘,是药三分‘毒’,还请您三思。”
苏初欢不着陈迹地替他抹去了身上的脏乱,让他靠在本身身上,哑忍着情感问道,“银太医,娘娘有些话要和你说。”
银情看懂了她的意义,不过却没有答复,而是看向了身边的苏初欢,仿佛在等她点头。
“好你一个银太医,左昭仪问你话你竟敢不答!”话音刚落,侍卫的鞭子眼看着就要落下――
而洛嫣儿没有重视到身后的冷意,高高在上地瞥了一眼被打了五十大板,衣衫脏乱地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银情,几近要认不出本来的面孔了。
获得她的应允,苏初欢才走上前,她还没开口却见银情的身子动了动,赶紧俯身不顾脏乱地扶起了他,瞥过他身后的伤口,便闻到了一丝药味。
银情无动于衷,他本身就是半死不活的人了,也没甚么活着的动机,更没想出这个牢房。
银情目不斜视地接过,随后在白纸上写下了伶仃的配方和配量,若不是大夫,那么便必定看不懂这药方是药还是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