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明显听似缠绵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却如此森寒,仿佛一只巨蛇缠绕着脖子喘不过气。
仿佛听不懂他的意义,在他怀里的苏初欢动了动眸子,转移了话题,“皇上,方才的事臣妾都吓到了,先是臣妾在养心殿被毒蛇咬了,再是皇上差点吃了有毒的糕点,要不是寺人死了,还不晓得皇后送来的糕点有毒,但是皇后的胆量也太大了,敢明目张胆毒害皇上,只是皇后始终是皇后,皇上真的舍得问斩皇后吗?”
见她小手要缩归去,容檀却握住了她柔嫩的小手,眯起了眼,“就算朕没故意,你也能够用身材抓牢朕。”
容檀仿佛在打量她也不开口,半响才沉声警告,“后宫不答应干政,你就是要忧愁也只能忧愁后宫之事,听懂了?”
听罢,容檀毫不动容,反而讳莫如深地摸索道,“朕该容忍一个想害朕的毒妇?”
“不是。”
“只要你不惹朕起火。”容檀只晓得是他的女人,这辈子都只能看着他。
容檀明显对她轻描淡写的一吻不满,“那朕该如何说?”
苏初欢心底骂他,却只能轻声勾唇,“臣妾可不想做只会狐媚皇上的祸水。”
“太傅有击退突厥的功绩,也对容国和皇上忠心耿耿,他是皇上的左膀右臂,万一正法皇后,令皇上和太傅心生间隙,岂不是得不偿失?”苏初欢缓缓抬眸凝着他,眼底充满担忧,仿佛在替他考量一样。
谁知,容檀只冷冷盯着她说了句,“你这辈子生只能在朕身边,死,也要随朕葬入陵墓。”
她就是想看看容檀到底甚么心机,到底是真的想问斩慕容尓岚,还是做做模样,等慕容恒返来就网开一面,放过慕容尓岚。
听罢,这话仿佛媚谄了容檀,只听到他胸膛里溢出讽刺的笑意,“莫非你学得了左昭仪的和顺贤惠?”
“臣妾自知比不上左昭仪,但也晓得以色侍人,色衰而爱弛。”苏初欢侃侃而论,“万一哪一天臣妾没有了这面貌,皇上也许还能念着臣妾对皇上的一丝好,而给臣妾一个放心等死的安身之所。”
她身子一个激灵,随即摇了点头,轻的不能再轻道,“臣妾……从入宫以来便晓得这辈子只要皇上,只是皇上真的能一向宠着臣妾?”
“皇上能够说……”苏初欢纤细的手指拂过他龙袍,漫不经心,“想和臣妾培养豪情,也能够说想靠近臣妾啊。”
“皇上的意义是臣妾能想方设法地抓住皇上的心,臣妾走在哪条路,便让后宫妃嫔无路可走。”他的意义可不是让她在后宫能够横行霸道?
他只能应许妃嫔在后宫内兴风作浪,这是他最大的容忍限度,包含……她。
他那里来的自傲,能让她一辈子留在他身边,身边的莺莺燕燕他能包管都不动心吗?何况现在都有一个左昭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