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同阔县县令吴兰台，判黥面放逐冲州，苦役平生。齐王削去爵位，贬为庶人。”

周砥行眼底有些思疑，却还是淡笑着：“你说。”

“女人说没有，那就没有。”宁王的脾气很好，“那就当本王请女人共同，报酬必然让女人对劲，如何？”

瑟瑟却踌躇了下：“我也不晓得是真是假，只是齐王曾不谨慎说走过嘴。也能够只是酒后醉言吧。”

“调转马头。”

“将军……”瑟瑟抬手打断了周砥行正要出口的话，淡淡说道，“我是来奉告您一件事的。”

周砥行不敢靠近，踌躇了很久，还是在凉亭外给瑟瑟抱拳。

“齐王殿下在算着陛下……残剩的日子。”

丫环手脚敏捷放下来了两面棉帘，厚重的棉帘粉饰了外头的北风，瑟瑟身上略微回暖了些。

瑟瑟假装没有发明他的那一点狐疑，飞速道：“我在齐王身边发明了一桩大事，我不敢奉告别人，现在将军返来了，还请将军考虑。”

宁王没忍住，嗤笑了声。

瑟瑟勾起唇角，饶有兴趣：“殿下就信赖我，能够帮忙到您么？”

自从亲手送走了瑟瑟，迄今已经有四五个月未曾会面。周砥行骑在马背上瞥见凉亭里的瑟瑟时，满脸都是不敢置信。

瑟瑟不晓得说甚么才好。

“都城里，动静传开了。”

瑟瑟与宁王相隔着一丈的间隔，不算远，也不近，只是低头抬眸之间，能把对方的神采看得清清楚楚。

凉亭两面挂的有草席，另有一层棉帘，半卷着垂着两根红绳，放下来就能遮挡北风。

“董女人操纵本王了几次，用过就扔，”宁王含笑，“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

起码也要比及齐王完整起不来时……

“殿下说的这是那里话，”瑟瑟一脸正色，“殿下天潢贵胄，小女子一介布衣，能与殿下说上话已经是小女子的三生有幸。小女子又怎敢对殿下不敬。”

外头一阵风吹来，瑟瑟放下茶碗，慢条斯理拉紧了大氅，风声中，她的声音断断续续，有些缥缈：“殿下无妨做个痛快人，说得再直白一点？”

“董女人，本王说过了，我们是……同谋。”

此事事关严峻，如果当真，那齐王这就是觊觎皇位觊觎到，恨不得当今暴毙了！

丫环把厚厚的蒲垫放在冰冷的石凳上，请瑟瑟坐下了。

她抬眸，眸波流转，似笑非笑看着宁王：“殿下这话说的，殿下不也来接将军了么，莫非我就能说，殿下也另有图谋？”

宁王的声音里带着两份笑意，看向瑟瑟的眸中，有两分赏识，也有两分意味不明的东西。

宁王走的时候，茶具一应都未带走，留给了瑟瑟。瑟瑟煮了茶递与周砥行，端倪有些落寞，却强带着笑。

他的话意味深长。

滚茶带着茶叶的暗香，沁民气脾。瑟瑟端着茶杯拂了拂，见宁王没有说话，她也未曾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