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涓滴没有给小孩子让步的意义，棋局每一步杀伐判定，只把列儿的大龙差点屠了个洁净。

“皇后，夜深露重，又何必出来驱逐。”赵定牵着瑟瑟的另一只手，与她进入内殿，相对而坐。

“还？”赵定一皱眉，“荣儿是朕从二哥那儿要过来的，太后她那里来的权力送归去。”

淑妃最无容人之度，总要略微把她罚那么一罚。不是让她在御花圃跪着，就是让她徒步走到淤泥滩里，给淑妃摘花。

“母亲只问，列儿是要见，还是不见？”

瑟瑟当即说道：“既然如此，那还是请陛下去问问太后吧。毕竟臣妾做甚么说甚么，在太后娘娘眼中都是错的。更何况，太后娘娘提出过要把荣儿过嗣嫡子，臣妾没有获得您的允准，推让了去，想必现在太后娘娘怕是对臣妾另有些芥蒂。”

卫昭媛的肌肤偏白，膝盖上的乌青更显得狰狞可怖，赵定有甚么心机，瞥见如许的膝盖，都被打散了。

赵定啧了一声。

瑟瑟抬眸，不远处的殿门口，一个小小的身影站在那儿，怀里抱着个小枕头，伸着脖子朝内里张望。

人被送归去了，犒赏也紧跟着来了。

他感受本身好久没有见过瑟瑟了。

“母亲让列儿见，列儿就见。”

撕破了脸，赵定也懒得扮演孝敬儿子。

瑟瑟抿着唇悄悄看着列儿，半响，渐渐笑开了。

瑟瑟垂眸，和顺得很：“是。”

列儿还在思虑棋局，闻言茫然昂首。

瑟瑟转头，对赵定说道：“陛下，您的侧殿已经清算好了，请您先去歇息，臣妾要去陪小兜。”

卫昭媛现在只要分开了寝宫, 准能碰上其他的九嫔, 或者淑妃贤妃。

卫昭媛本来是怕赵定瞥见了她的伤，讨厌了她，或者说，被影响了表情，不能成事。听了瑟瑟如此一说，心中倒是有了新的计量。

小大人模样的小童实在是敬爱，瑟瑟端倪带着笑，伸手揉了揉他蓬乱金饰的发丝。

她有皇后搀扶, 每天扭着水蛇腰, 带着甜腻的笑, 隽誉其曰给陛下送补汤, 傍晚的时候去前殿, 深夜了才被御前的人送返来。

赵放心机被打断了，总有些郁结，看着面前的瑟瑟，想了想，还是筹算再酝酿一下氛围。

卫昭媛被问，就捂着脸冷静堕泪，半响了，才跪在地上对着赵定哭诉。

想到了瑟瑟，赵定干脆换衣而起，坐上辇车来了中宫找瑟瑟。

“有陛下这个态度，臣妾下次就晓得如何办了。”

赵定这下觉着有些不对了。

“朕模糊记得，田神医怕费事，住到了中宫来？”

“晓得了。”

第二天一大早，赵定左等右等等不到瑟瑟，大宫女来讲，是小殿下们缠着皇后娘娘，不得余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