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了门了,传闻一大早就有个死人被挂在城门上,我正要去瞧瞧呢。”
“你也传闻了?传闻还是个活的,只剩半口气了。说是那人白头满发,满身血肉恍惚呢!也不知是获咎了哪个阎王祖宗,竟闹得这么个苦楚了局!逛逛走,我也随你一道看看去!”
赵洛寒握住她的手腕,淡淡道:“嚷嚷甚么,你好歹叫我一声‘轩主’,这凡是做轩主的,都是死要面子的,怎肯让别人晓得本身受伤了。”
冷飞雪挥剑御敌,撑了几个回合便知抵挡不住,一心只想推着白一忠逃命。那“月澜皂绢甲”虽可助她逃过刀剑,但劲敌当前,还是难以脱身。危急关头,却见一面具人从天而降。那人戴着吵嘴灰三色面具,恰是她昨日在“富甲山庄”所遇之人。
“他中的是甚么毒?必然有解药的,只要找到制毒的人……我不信这世上有解不了的毒。”她喃喃道。
“另有几个月可活,那怕甚么,只要在这几个月内找到你说的苗疆人不就行了,他们能够下蛊,天然能够救活我。”她孔殷道,“大侠别担搁了,快快脱手罢!”
赵洛寒一行回至江南分舵,连夜参议计划救援白一忠。
“轩主,另有一事,我甚为担忧。”苗十六道,“虽说‘面具人’告之白轩主被囚于‘富甲山庄’西院,但是生是死,无人得知。再则,现在叶未央自知事情败露,怕是会对白轩主痛下杀手,来个毁尸灭迹,死无对证。就算我们明日前去救人,他也大可不认账。”
冷飞雪见他走得急,便跟紧法度。忽又见他慢下脚步,停在一边。
“其五,他胜利挑起了‘碧落轩’和‘玉真教’的仇恨,借我们之手灭了‘玉真教’姑苏分教。
……
她赶到城门下,果见一人被吊在城墙之上。那人白发蓬乱,遮住半个脸,模样辨认不清;而看他身形表面,穿着打扮,恰是白一忠不假。她四下张望,瞥见一个推车卖菜的老农,她上前买下推车,将车推至城门脚下。
赵洛寒见她呆头呆脑,一脸担忧的模样,内心好笑,只道:“练武之人哪一个不受伤,是你见地短浅罢了。”
“那可如何办好?”阿箩急道,“不如我们现在就去探探真假?”
“最后一枚‘款项镖’我是接住了,可也伤了些元气,并不碍事,调度调度就好。”赵洛寒道,“只是你需替我保守这个奥妙,不能让任何人晓得我受伤了。晓得么?”
“那么小冷所说的‘面具人’又是甚么来头?既能冲破层层戍守,单身突入‘富甲山庄’,又能神不知鬼不觉盗取兵器,”龙不归看着从叶庄取回的“孤灯大刀”,迷惑道,“当今武林能做到的怕是寥寥数人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