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疑我们师徒是假。”他道,“你那位部属眼尖的很。”
“不然我也去挤柴房?”赵洛寒轻声笑道,“免遭他们思疑。”
冷飞雪难堪万分,却不知如何开口。赵洛寒竟也不问,眉头微锁,不知在深思甚么。待二人回至板屋,她佯装清算买来的物什,实则偷偷察言观色:那赵洛寒不动声色,从墙壁上取下“刈泪刀”,拿块布悄悄擦拭起来。
他点点头,道:“已不碍事了,我随你返西夏,向李笑寒请罪。”
冷飞雪眼神乞助赵洛寒,赵但笑不语。
“那、那我说你是我师父?”她灵机一动。
“啧!”赵洛寒起家点灯,但见她神采煞白,显是吓得不轻。
“轩主,我不该瞒着你……”她嗫嚅道,“实在西夏皇上硬要我当‘光荣堂’堂主,我各式推让,但是他偏不该允。我没奉告你,是因为你与‘光荣堂’结有怨仇,我怕你迁怒于我……”
冷飞雪忙点头道:“你们先行返回罢,我随后就到。”
赵洛寒亦发觉他在打量本身的刀,也不点破,饶有兴趣的打量起面前之人。二十五岁摆布,身形偏瘦,长脸薄唇,手上满是厚茧,身后背一把长剑,周身披发杀伐之气。好笑的是,如许一个杀人如用饭般平常的人现在正同冷飞雪聊起大漠见闻、异国风景。许是冷飞雪给人的印象过分激烈,凡是有她存在,统统不甚夸姣的事物,或哀思、或肃杀、或烦愁、或苦涩,都变得好笑起来。
“叨教中间是?”绝尘淡淡道。
她这一番挤眉弄眼,绝尘当即会心。
她甚是欢乐,从货筐中取出粮食衣布,发明赵洛寒给她买了几套突厥打扮,忙放在身上比量,只觉色采斑斓,别有一番风情。
冷飞雪忙抢言:“他是我朋友。”
“轩主,你看我这招‘功成身退’是不是比前儿好些了?”她笑道。
“哦,”他淡淡一笑,“这是现在我独一能送你的。试想你那三脚猫工夫何故服众,多学些本领总不碍手。你虽有皇命加持,可不免有些阳奉阴违者欺你弱质女流。也没甚么猎奇特,这便是江湖。”
自那日起,冷飞雪跟从赵洛寒修习内功心法和赵家刀法,又得“黄金泉”互助,她武学成就日趋精进。而赵洛寒之毒亦渐渐消弭,加上每日勤修苦练,内力较以往有过之而无不及。不知不觉,冷飞雪已在突厥逗留了三个月之久。
他抬手摸摸她脑袋,正要说话,眼角余光却瞥见那绝尘正谛视着冷飞雪。贰心下一沉,将她拉至一旁,低声道:“那人甚么来头?”
“呃,你们去求我师父罢,他承诺,我便承诺。”她干脆将烫手山芋丢给了赵洛寒。
绝尘面露难色,道:“部属担忧路途艰险,还是让部属护送郡主返国,不然皇上降罪,部属担负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