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青鸾女人,”叶未央笑道,“城北烟萝巷‘荻花苑’的青鸾女人。”
待菜色上齐后,天已然黑了,雪也越下越大,赵洛寒忙让她吃完快些归去。不想她磨磨蹭蹭,数着米粒用饭,一时又讲“介入派”如何虚张阵容,号称在各地布下了天罗地网只等“人皮画匠”来,可惜那“人皮画匠”始终悄无声气。提到轩中弟子有些并不平白一忠,洛阳总舵、长循分舵、川蜀分舵、两广分舵都有人对白心存疑虑,更有川蜀分舵舵主想自主流派。又提及“玉真教”、“锁月楼”旧众趁着“碧落轩”内哄不决,欺负伶仃本轩弟子。
“嗯,我早推测了,”他笑着,也不知从那里找来两个精美的小箱子,“别忙活力,我这另有一箱金银和一箱金饰,都给了你罢。就当是我给你的嫁奁,好是不好?”
他笑道:“那是你傻。你想啊,一把‘吴钩’卖了五千两黄金,分了三千两用作轩中开消用度,剩下的便在这里了。”
冷飞雪沏了壶热茶,奉与二人。叶未央接茶的时候,看着她笑道:“小冷女人还是很恨叶某啊?”
忽听得门外有脚步声,他忙拽开她,冲外喝道:“何人拜访,报上名来!”
她仍不断念,拉着他道:“轩主,我若以身相许,你便随我归去,好是不好?”腆着一张无辜天真有害的脸,像是小孩子不负任务的打趣。可她怎会不晓得,本身惊骇得几近在颤栗,怕他回绝,怕他分开。
“那、那……那我以身相许,你也不归去?”她一顿脚,义士断腕。话虽说得莽撞轻飘,可心中却模糊作痛。这些天她垂垂发觉本身对轩主的豪情不太对劲,已然超出了渴念之思,超出了同门之谊,超出了纯真的崇拜。见不着轩主,她欣然若失;瞥见轩主身边坐着苏天璇,她又心如针扎;听轩主说要退隐,她差点没崩溃。或许,这就是所谓,喜好上了他罢。
“小冷你归去罢,明儿让温若他们都过来,我有话同他们说。”赵洛寒将两箱金银金饰用布包好,让冷飞雪背上,再度下了“逐客令”。
“不必了。”回绝得不假思考。
青鸾见她嘀咕,不由莞尔笑道:“不如叫洛寒哥哥?”
“如何不说话?”他哄道,“该不是嫌我留给你的礼品太少,不欢畅了?”
过了半晌,那青鸾女人欺身上前,俯在赵洛寒耳根说了甚么。那赵洛寒面色一沉,却也不再多话。冷飞雪见那陌生女子美绝艳绝,又离赵洛寒极近,只觉其举止轻浮狎昵,不由心中泛酸。
“嘁,”他蔑笑了声,“你没这个本领。”
她一听要扔了,自是各式不舍,忙抱住俩箱子,道:“别乱扔东西,你不要就给我!”说着,她翻开此中一只箱子,竟满是金锭,外加一叠银票。另一只箱子则是金饰,指环耳坠项链手钏,美玉珍珠玛瑙碧玺,灼灼生辉,琳琅满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