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挺孝敬。”黑暗中仿佛听得赵洛寒一声轻笑。

“瞧瞧这小白眼儿狼，整天吃我的喝我的，就晓得眼巴巴想着轩主。”沈千柔戳了戳小冷的额头，佯装活力。

此时现在，小冷正躲在门后，偷听二人说话。失明后，听力非常灵敏，纤细之声尽数归入耳中。

几杯酒下肚，诸人皆浑身和缓。飞雪忽地跑至门边，冲外狂吼。洪浩已然起家，白一忠亦放动手中杯盏，望向门外。赵洛寒正想叮咛沈千柔看好小冷，却见小冷已循着飞雪的叫声，跌跌撞撞走向门边。

“为甚么不？轩主说，师父是盖世无双的大豪杰，做他的门徒还会亏损不成？”小冷撅起嘴抗议。

沈千柔端着药碗走近，闻得一股熟谙药香，小冷展颜一笑，起家接药。

“小冷的眼疾有些庞大，我一时也没有更好的体例。”沈千柔叹道。

沈千柔对他的态度甚是不满，手一扬，油纸伞掉在雪地里。

赵洛寒止步，回身道：“今晚除夕夜，轩内兄弟将畅怀痛饮，你带小冷一道，来时替她换件新衣裳罢。”

飞雪蹲在地上嗷呜叫了声。

“好，干了！”众弟子纷繁抬头一饮而尽。本年的除夕饭竟是在一个小丫头的祝酒中开了席，诸人都在私底下群情，这被轩主捧在手内心的瞎丫头究竟甚么来路。有人说是轩主新收的关门弟子，也有人说是轩主的远房亲戚，另有人笑该不会是轩内哪个长老的私生女。

小冷年纪尚小，听不明她话里有话，只是闻着一股香气，知是鸡腿，正想吃，又听飞雪在叫喊，便寻声将那鸡腿丢与它。

“沈姐姐，轩主如何还不来看我？”小冷捧着药碗，一口气喝得干清干净。自入了“碧落轩”，她住在“婢女居”，便利沈千柔照顾。

她噗嗤一声笑了：“得了，倒显得我小家子气了，连个小孩子的醋也吃。”

……

是夜。赵洛寒路过“婢女居”，正想叩门，却见一队巡夜的弟子路过。弟子们躬身见礼，他点头回应，却见弟子们目光含混的看向他。他叹了口气，是了，深更半夜出入沈千柔的宅院，确是不当。他思忖半晌，放弃从正门进入的设法，发挥轻功，由侧门而入。

小冷立即抱住她，装得不幸兮兮，求她不要丢弃本身，惹得白、洪二人大笑不止。

“如何，我待你不好？”从赵洛寒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悲喜，这让小冷万分忐忑。

小冷又虚空摸索一把，道：“白轩主也来了吗？小冷好想你！”

她猜想得果然没错，白一忠和洪浩老是一前一后，形影不离。

小冷冷静点头，心想：不知轩主是否有我师父的动静。

“我好想师父，如果你是我师父就好了。”她喃喃道。

是洪浩！小冷高兴得很，摸索着跑到门口，冲着屋外喊道：“洪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