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兄弟,好久不见啦!”一秃顶大汉道,“前次一起喝酒还是六七年前的事罢。”他脸正中有一道深长刀疤,生生将整张脸一分为二,看起来甚是可怖。
那翁先发展刀如蛟龙出水,卷起一股真气,以排山倒海之势袭向赵洛寒。是时赵洛寒使出“赵家刀法”之第四路“挫锐和光”,身形跃至半空,右臂开阖,以刀身划大弧,状似包涵万物,忽以电光石火之迅猛破去对方锋芒。翁先生被杀得后退一丈开外,握刀格挡的手臂微微发麻。他嘲笑一声,忽将长刀抛向虚空,凝神运气,但听掌风猎猎,竟以真气催动刀身向赵再度打击。赵洛寒略一凝神,反手亦将“刈泪刀”抛出,但听两刀于空中相会,铿然作响,火光迸溅。二人各自运气,掌传内力,二刀竟于半空高耸交兵,有如神幻。
“谁做的?”一美髯男人问道。
赵洛寒被美髯男人、秃顶大汉和翁先生团团围住,现在□□得空,目睹着冷飞雪被矮胖男人截下,又见那白面公子哥亦上前帮衬。一时心急莫名,使出浑身解数,只求速战持久。那“刈泪刀”如嗜血恶龙般舔上对方血肉,但听三人接连闷哼,皆已负伤。赵洛寒趁机跃出包抄,直往冷飞雪奔去。
她跌落水塘,连灌几口水,扑腾着站将起来,方知水并不深,才没腰。她见赵洛寒被五人围斗,心下焦心万分,忽地灵光一现,何不归去喊上叶未央来帮手?忙划水往岸边走去,爬登陆来,也顾不得浑身湿透,拔腿便朝来时方向飞奔。
冷飞雪正欲开口接腔,却被赵洛寒抢先一步:“各位无需多言,亦不消部下包涵,请罢。”说罢举起“刈泪刀”,一副将要大开杀戒的架式。冷飞雪亦拔出背后的弯刀,与他相背而立。
赵洛寒握了握她的手,让她放心。
冷飞雪深知来人皆非善类,又想既是“七煞”,定有七人,现在才呈现五个,剩下两个没准是想趁赵洛寒体力耗尽时再出杀招,如此硬拼决然不是体例。忙拽了拽赵的衣角,低声道:“开溜?”
她摇点头,道:“是他们以多欺少,我虽武功不济,却能替你挡刀。”
赵洛寒将冷飞雪护在身后,以一招“绵绵若存”化去白面公子哥的轻灵守势。岂料,矮胖男人和秃顶大汉齐齐攻来,此二人皆用长剑,一人剑法朴拙慎重,一人则如疾风暴雨。但听乒乒锵锵,兵器相撞之声不断于耳。冷飞雪只顾挥刀御敌,不想她的刀才碰上对方剑身,便折成两断。“刈泪刀”为天外陨玉所制,那五人的兵器与此刀相碰均安然无恙,可想诸人兵器皆不凡品,而冷飞雪的刀不过俗物,焉能与之对抗?她呆在当场,白面公子哥趁机攻其关键,她赶快闪躲,右肩还是中他一剑。
赵洛寒回身飞出“刈泪刀”,刀身腾空划出森然寒光,如闪电般砸向翁先生。翁胸口被刀口一舔,血涌如泉。奇的是,那刀并未落地,竟如有生命普通,跃但是起,朝美髯男人和秃顶大汉袭去,二人悉数中刀,一在肩头、一在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