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灵竹道：“小女娃，你记好了，半年内不成用眼过分，不成食辛辣荤腥之物，半年后随你如何。”

叶未央同沈千柔面面相觑。

“嘿嘿，”穆灵竹忽地收回古怪的笑声，“老头子俄然看不明白了。罢了，罢了，谁欠了情面，谁还这情面，皆由你们自个儿定罢！我便明说了罢，老头子并不想要甚么神兵利器，只想要一本书。”

“莫要分神。”耳畔忽响起人声，像是完颜宗望，又像是赵洛寒……她糊里胡涂，如入幻景。不知过了多久，她方渐次腐败过来。

“该醒了。”穆灵竹道。

她低声道：“无妨。”却暗自抱怨道，穆先生怎的让宗望这大男人留下，纵是要擦汗，沈姐姐不是更好么？再说了，沈姐姐亦是他门下弟子，师父行医，门徒跟着，难道更加合情公道？

“啊哟！”她捂住双目，在榻上翻滚。

“呃，”完颜宗望俄然打断她的话，“你且坐着歇歇，穆先生请随我往前厅一叙。”

“你欲以重金向赵洛寒买兵器？”叶未央反诘道。

“老头子乏了，分歧你们这群小娃娃废话了。记好了，《千毒集》。”穆灵竹背起行囊，哼着小调儿，独自往门外去。

“昔日赵洛寒所中之毒老头子闻所未闻，而本日这小女娃中的又是传说中的‘眼儿媚’，此剧毒亦是罕见之至。这人间究竟是谁会用这般金贵的□□？不管是谁，老头子大胆猜测，失传好久的《千毒集》就在此人手中。”穆灵竹道。

冷飞雪不知他所指何人，正欲发问，却听叶未央道：“三日前还在东京。”

穆灵竹并未答复，只挥了挥手，沈千柔晓得师父脾气，忙抱起孩子，又以眼神表示叶未央避退。完颜宗望亦往门外去，却被穆灵竹叫住：“你且留下。”他闻言折返，立在一旁，服从调派。

“不必拘这虚礼，实际些得好。”穆灵竹笑道，“赵洛寒欠我一小我情，看看该如何还。”

完颜宗望道：“自是寻那《千毒集》。”

“叶钧？”冷飞雪脱口而出，“他确是毒瞎了我的双眼，只是、只是轩主的毒一定是他下的。这得问轩主了……或许，叶公子也知情？”当初赵洛寒只说是为救叶未央而中了吐蕃高僧的毒，谁知是真是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