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顿时就暴躁了起来,几乎再要夺门而出,但是想起林长老那老泪众横的脸,内心一横,就跟林郁文死磕上了。一复生两回熟!我一把端起药碗喝了一口,俯身堵住他的嘴要把药灌下去。
裴逍闻言,嘴角微微瞧了瞧,将草蚱蜢支出了怀中。我盯着裴逍的笑容,如魔似幻,风中混乱。
裴逍重视到我灼人的目光,道:“教主如何了?”
他笑道:“倘若我一心求死,你禁止得了一回,还能禁止得了第二回,第三回?”
林郁文道:“教主谈笑。”
裴逍默了更久一会,道:“部属会。”
我心对劲足地坐在床边,心中甚有成绩感,道:“你好好安息,本座待会再来看你。”
我感喟一声,吐槽道:“林长老要本座去劝他,可本座好说歹说,他都不肯服药,一副但求一死的模样。他一心寻死,本座还能拦得住不成?”
裴逍冷静地望了我一会,道:“教主这是如何了?”
我惊魂不决,忍不住朝着他吼道:“你这又是何必!”
再用嘴喂这类恶心的事我是做不出了,我半抱着将他扶起家,在身后垫了两个软枕让他靠上去,随后舀了一勺燕窝喂到他嘴边。
我道:“本座送一样东西给你赔罪。”说罢,从怀里取出那只草蚱蜢塞到了他手里。
我深吸一口,尽力静下心来道:“本来是裴右使,你……路过?”
我心说:林郁文吶林郁文,你不止插得一手好刀,还玩得一手好宫心计!短短几句话就说得本座有力自容。
他道:“我只是想找回我的阿定。”
“……是。”
我让药童把药热过以后,推开房门走了出来。
林郁文的眼皮微不成见地动了动,还是闭着眼。
林郁文此次不再折腾,乖乖地将燕窝粥喝下。完了,我帮他擦了擦嘴,道:“你先睡一会,我待会过来看你。”
既然裴逍不肯说,我也不肯意逼他。我道:“本座现在已是黔驴技穷了,你可有体例把林堂主拉返来?”
林郁文展开眼,仇恨地瞪着我。
林郁文见我不语,抬起右手,拎起我刚才塞到他手里的蚱蜢,放在面前道:“我的阿定最会心疼我,他见我躺在床上,都会编一只草蚱蜢来哄我,他会说明天外边的天很篮,草很青,青得就跟我手里的这只蚱蜢似地。等我好了,他就会带我出去玩。”说着,一脸疑问地望向我,“你晓得我的阿定去哪了么?我睡了一觉就寻不到别人了。”
“教主,这是林堂主的燕窝粥。”
我骇了一跳,眼疾手快的一手握住了他的手。
我掰开他的手,取过那把匕首丢得远远的。“林郁文,你父亲含辛茹苦地把你拉扯大,你为了一个男人就要他杀,你可真本事呐!”
林郁文得了应允,偏要拉着我的手才肯入眠,我没法,只能握着他的手坐在床边。他绝食了几日,身子非常衰弱,过不了多时就睡了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