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要阿真的，你把阿真的身子藏哪儿了！”夜重明问道：“她只要身子在就不会死！”

“不是！”夜重明转头红着一双眼睛怒道：“那不是阿真！不是！”

他双目赤红，神采惨白，噙着满眶的眼泪，那模样让温玉不敢乱发言，只能道：“或许……或许那背上没有图腾刺青，不是大人，是舒望苏骗您的，我帮您看看。”

舒望苏却淡淡道：“她就在我的府中。”

“甚么好东西？”

这世道如此，不进则退，容不得他松出一口气。

夜重明那里等得，跳上马车道：“在那里？”

“好。”温玉扶着他道：“您看。”

舒望苏道：“还不见过昭北国君和夜将军。”

温玉在一旁笑了，“三殿下可真会开打趣，我们找沈娇的尸身做甚么？寄父要找的是夜真大人，龙霸天的身材。”

“如何了寄父？”温玉瞧他神采不对，忙上前，低头看了一眼白布下的干尸也是一愣，顿时伸手揭开，那具干尸就完整透露在眼下。

夜重明猛地转头要回嘴甚么，舒望苏抢先道：“你应当比我熟谙她，你用过记得她背上那些奇特的图腾刺青，你细心看一看我有没有骗你，这是不是她。”

“是她。”舒望苏的声音在室外又冷又无情的传出去，“我将干尸带返来后，不晓得为何那干尸一每天的化掉了，现在只剩下这些。”

秀林便忙跪下施礼。

又看到西洲和夜重明时很和适合的愣了一下。

舒念坐在榻上净了手，拿着帕子一面擦手一面道：“作为你的封地如何？”

舒念便哄着他道：“肃儿乖，将饭吃了父皇给你样好东西。”

“不！”他一把抓住温玉，一身的力量在瞬息泄尽，紧抓着温玉道：“我本身看……我本身看……谁看我都不信，你不认得阿真的刺青，我认得，只要我认得……”

舒望苏望着他，卷长的睫毛一抖的敛下，勾着唇笑了笑，“看来你们都探听清楚了，那又何必再问呢？”他抓下夜重明的手道：“你不是想要夜真的干尸吗？那我还给你。”

舒望苏理了理衣衿，挥手让羽林卫退下，也跟着渐渐出了宫。

晋州？舒望苏心头一跳，阿谁边荒蛮地，强盗成群的晋州？离京都远之又远的边塞之地？

舒望苏没挣扎，淡淡的道：“沈娇的故里，你如果想挖出尸身来，我让人带你畴昔。”

他也不知他在廊下站了多久，只晓得那金边淡去，夕照暗下，天气一点点黑下来，宫人在廊下掌起了琉璃灯，小寺人才出来请他出来。

但现在……在他眼底下的分清楚明是一堆碎骨和一块块干裂的皮肉，像是从人身上脱下来的，厚厚的一层壳子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