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点半,日出时候已过,而四周的云层很厚,看日出的人都在跺着脚、搓动手群情太阳早就出来了,被云层遮住了罢了。
老迈病好后,梅子奉告了他,他们无缘,只能做好朋友。老迈虽有不甘,却也明白强扭的瓜不甜。
石头瞟了一眼赵金生,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她取来老迈的洗脸毛巾,悄悄擦去他脸上的汗水。
出了一会儿神,梅子很和顺地推着老迈说:“老迈,醒醒,该吃药了,醒醒。”
“是的。”她尽力对他笑着说,“你该吃药了。”
赶到提早订好的留宿处,简朴吃了晚餐,顾不上一天的舟车劳累,走进一栋小板屋,坐在大火炕上听雪乡原汁原味的东北二人转。看的梅子他们笑的肚子痛,真真是道高兴菜,难怪东北人说宁舍一顿饭不舍二人转。
“我曾经是个荡子,我晓得我配不上你,但我包管我会尽力做一个配得上你的好男人。我会好好……好好庇护你,好好……爱……爱你,让……让你……”声音停止了,他在药物的感化下睡着了,手却更紧地抓着梅子的手。
梅子看看他叹口气,端起了粥碗,坐在床边,悄悄的一勺一勺地喂他。他痴痴迷迷地谛视着她,她的眼睛闪闪发光,象天涯的两颗寒星,白希的面庞带着淡淡的笑,坐在那儿,沉寂、宁静。
实在颠末那天早上的事件后,梅子一向在极力制止与老迈伶仃在一起。她不晓得颠末那件过后,该如何面对老迈,假装若无其事,还是冷冰冰的,还是干脆一向躲下去?她始终心慌意乱。
梅子感受他们怪怪的,她盯着石头问:“老迈到底为甚么没来用饭?”
他们上羊草山看日出,出租的军大衣不敷,少一件,老迈把大衣让给了大师。本来说好了,在山上大师换着穿,可在山上老迈死活不穿,说他不冷,看来是冻感冒了。
吃过饭,梅子让店东煮了一碗粥。
扶他坐起来,拿起药片和杯子,把药片送进他嘴里,他就着她的手顺服地吃了药,望着她,像个顺服的孩子。
“从山上返来我们给他喂过退烧药,他在睡觉。”
午餐时,没有见到老迈,梅子奇特地问:“老迈如何没来用饭?”
天擦黑时,终究到了雪乡。只见暗蓝的夜空中,雪村夫家因为过年,吊挂的红灯笼,一盏一盏星罗棋布地亮起来,随后,一串串、一排排、一片片,像舞台上的灯光背景一样,接踵点亮,熠熠生辉。红灯笼照在白雪上,使白雪变得色采素净,像年青女人白里透红的面庞;红灯笼照在屋檐下,像盛装迎客的仆人,脸上绽放出朵朵笑意的美意;红灯笼照在树上,像一缕缕霞光,扑灭了人们的豪情,把一个个游人照得容光抖擞。三三两两的人们在红灯笼下纵情赏雪、畅快玩耍,与白日比拟别有一番情味,显得幸运喜庆的氛围更加稠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