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人仿佛被秦渊压服了,松开了弓足的长剑,放弃抵当,任由弓足的长剑架在他的脖子上。
这不是中原的玩意儿啊。
一柄直刃短刀一闪而出,毫无花巧地架住剑锋,紧接着从暗影内打出数点寒光。
那暗影在夜幕下的活动却更快了。
明栈雪挤出一副笑容,柔声道:“夫君,妾身等你返来。”
天竺人监督我干吗。
秦渊眉头微皱,对来人的身份大为猎奇。
秦渊笑着从弓足手上接过信,借着马车边上的灯火瞧了几眼。
暗影中那只抓向长剑的右手一震,手腕仿佛被掌刀斩中,斜着荡开。
啧啧。
弓足又仔细心细重新到尾查抄了一遍,确认没有题目以后,这才交给了秦渊。
这是谁派来的人呢?
弓足接过了手札,交给了身边的内卫。
倒像是想要暗中监督本身,不想却因为离得太近,透露了罢了。
剑掌订交,收回一阵如同金石摩擦的刺耳声响。
弓足和十年梅花内卫,持剑防备,如临大敌。
这时,一只埋没在黑暗中的右手俄然伸出,一样戴着玄色的手套,五指并拢,往剑锋切去,仿佛想徒手斩断长剑。
电光火石间,两人仿佛是打了一个平局。
见此,秦渊神采淡然,非常有气度地说道:“弓足,返来吧。”
手掌黑乎乎的,仿佛戴着玄色的手套。
“别跑!”
在这个贫乏稳定光源的期间,近似的暗影到处可见,如果没有才显得不普通。
这回可得长记性,别暗沟里翻车了。
不知不觉间,本来拱卫马车的梅花内卫,倒是少了三人,仿佛是去搜刮另有没有别的拦路者去了。
秦渊将马车里的桌案竖了起来,拦住窗口,接着又将车内的羊毛地毯卷起来,将明栈雪裹在内里,又将坐垫甚么的置于其间缓冲。
要低调,要低调。
只见暗影被劈出了一条裂缝。
弓足落在屋檐上,足尖探出,一记斜踢南斗,正中敌手持刀的手腕。
夜色如墨。
闻言,秦渊回顾一笑,非常淡定,缓缓探出了车厢,伸了个懒腰,悠哉游哉地说道:“我出来了,你们也该脱手了吧?”
眼看刀锋就要斩中弓足洁白的玉颈,俄然“叮”的一声,短刀今后弹出。
“放心啦,不会有事的,真想杀我,何必这么费事呢?”
秦渊平静自如,看不出半点心虚得模样,长笑一声,道:“大夏季的,天儿多凉啊,朋友,你在屋顶上吹风,不冷么?”
已经退无可退,没有退路了。
足可见刺客技艺的不凡。
秦渊嘴角微微抽搐。
乌黑一片的街道上,只要几盏挑在马车边上的灯笼,透出昏黄而暗淡的灯光。
弓足娇躯以一个极其匪夷所思的角度向后一折,几枚暗红色的菱状暗器便全数打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