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化田轻笑一声：“这行军塌，你我共枕住了不知多少夜，现在计算会不会太迟了？”

“小珍”斑白的柳眉倒竖，怒上前去扭住马德彪的耳朵：“马瘦子，你真是越活越没出息，朝中那些污七八糟的官，哪个是好东西？你还要怕在他们面前丢面子！”

雨化田点头：“不必，我只要几句话，说完就走。”

顾少棠抽手接过，仿佛是丝绸的质地，比手帕要大一些，走到游廊边上，展开来，借着月光一看，一股寒意顿时将她覆盖:手中竟是一个婴孩贴身所穿的肚兜，非常精美，只是正中间有大片的血迹，尚未干枯。

顾少棠闻声本身心弦扣紧的声音，别开了脸，指甲几近将掌心刺出血来。

顾少棠心中柔肠百结，她办事向来判定，不喜好拖泥带水，却不料情丝坎阱，竟比天下最庞大的迷宫还要难缠，不知不觉竟然堕入没法抽身的两难之境。

顾少棠绯红着脸，喘气有些短促：“我说了的，你别逼我。”

“别的雨化田？”

他凝睇着她：“顾少棠，你心中可另有我？”

顾少棠见他脚步踏实，这才重视到他左手还提着一个酒壶，不由皱起眉头：“干甚么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