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者父母心”郎中那里肯依，非逼着朱迟美关了窗，这才肯拜别。

林芳轻笑道：“跟废西厂时一样的招数？无妨说明白些，前次您部下那些文官如强贼匪盗普通，凶巴巴一拥而上，让陛下的面子往哪儿搁？他回护雨化田，您倒有一半功绩，此次不思悔过，还想故伎重施，不但不能把雨化田赶出御马监，或许西厂都回到他手里了。”

彻夜一场大闹，几路东厂追兵都没能抓到跟雨化田暗中相同动静的‘小寺人’，曹云钦晓得动静瞒不过司礼监的耳目，连夜跑了过来“负荆请罪”。

商毅沉了脸，哼了一声。

王安佐这才放心翻开了盒盖，却刹时惨白了神采，他的嘴唇不受节制的颤抖了起来。

二人推开了房门，火光外边东厂的番役已经黑压压的站了一院子，为首的厂公曹云钦，背后是陆金，哈铭，朱骥三个档头。

那小寺人摇了点头：“你若能报仇，岂会比及本日？你的仇敌还都清闲安闲的仕进……”话锋一转：“雨化田也是个言而无信的，他承诺你要为你家报仇，却只是空口无凭，没有半点诚意。”

曹云钦倒背动手，神采非常秽气，叫道：“你是甚么人？跟雨化田有何干系”

二档头哈铭按捺不住，从袖中摸出了块淬毒的飞蝗石，抽冷就朝顾少棠右肘飞了畴昔。

林芳甚重摄生，昔日早已安息，现在脸上有些倦容：“雨化田这班猴崽子竟把些陈年琐事翻出来，也算有些本领。”

“二哥，你再把战鲵人的事讲一遍吧。”

马德彪叹了口气：“这把年纪，受些礼遇委曲倒也无妨，我只是担忧，商毅或许另有我们不晓得的诡计后招，等着在关头之时抛出，那才是措手不及……”

雨化田回过甚去，浓墨般的夜色可留伊人清影半晌？

她是林芳身边靠近的大宫女，曹云钦心中有气，却也不敢发作，只好持续在冷飕飕的夜风当中苦等

“日日讲，你听不腻，我都讲得烦死了！”

婢女回道：“是东厂厂公曹云钦，说有要事，还在外边等着。”

顾少棠勉强睁了睁酸涩的眼睛，看看面前的棋盘，两指夹着一枚黑子，就欲落下

屋门一响，二人一齐朝门口望去，还道是方才的郎中去而复返，倒是一个从没见过的小寺人，胸前捧着一个三寸长的檀木盒，对王安佐做了个揖。

顾少棠微一点头，试图把缭绕脑海的动机都摇出去，道：“那我重新下吧。”

“走！”

雨化田既然实言相告，也晓得惹炸了毛的小猫非伸爪子不成，微微苦笑：“将军，你力量太大了。”

雨化田嘴唇不动，低声道：“他们信与不信无关紧急。”

并没有牛毛针之乐的伤害暗器射出来。

首辅商毅微捻须髯，仍然是一副正气凛然不苟谈笑的君子脸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