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她挨到那黑绦,手上俄然一暖,全部手掌已经被中间伸过来的一只苗条白净的大手携住了,顾少棠一惊,侧头看去,倒是雨化田,笑得惫懒又奉迎,道“你就是谨慎眼,我不就是跟婢女女人多说了几句话吗?就又来肇事”
房门关好,二人这才分开,顾少棠本身的手上也是鲜血淋漓,当然,都是雨化田的血,她又羞又怒,道“你又玩的甚么把戏?”
顾少棠换了身玄色夜行衣,窄袖劲装,吹熄了屋子里的烛火,在窗口悄悄一跃,悄无声气的站上了屋顶,此时万籁俱寂,四周连一丝风都没有,青瓦片上挂着夜露,有些湿粘,顾少棠猫着腰,薄底软靴踏过屋脊,谨慎的不收回任何声音。
顾少棠怒道“雨大人,您有何贵干?”
正在摆布难堪进退维谷,忽听得堆栈大厅内“当--”的一声金属巨响,房间内婢女惊醒,猛的跳下小床来,见韦德兆站在地上,问道“韦公公....”,韦德兆一转目。
顾少棠一翻暗门,跳进了本身的房间,倒是一惊,雨化田正坐在桌边冷冷的看着她,
顾少棠嘟着嘴低头不语,又过一会儿,从怀里取出个小瓷瓶出来,歪头看了看雨化田,问道“你的手没事吧?”
顾少棠不知他这唱的是哪一出,斜眼瞪他,手上悄悄运力,要甩开他的手掌,但雨化田抓的甚紧,顾少棠手指用力一挣,倒是摆脱不开。她手中还握着星玄,那暗器两边是刃,锋利非常,连挣几下,就感觉有热热的液体流到了本技艺上,晓得利刃已经划破了雨化田的手心,也幸亏此人如此能忍,脸上仍然笑意盈盈,顾少棠当下不敢再挣扎,任由雨化田握着,一朵红云,却渐渐从耳后升起,未几时,连脖颈都红了。
午未时分,客人们大多进完了午膳,回房歇息了,猛听得楼梯咯吱声响,婢女走下楼来,一身绿色的衫子,头上插着银凤钗,腰间一条细细的玄色丝绦,上挂着一个玄色的物事,顾少棠的眼睛蓦地亮了,那念兹在兹,苦求不得,心心念念惦记的碧波金翅蛊,就在面前。
妙手过招,本来就是间不容发,存亡只在呼吸之间,顾少棠见韦德兆分神,双足一点,轻弹而起,转眼已经落到马厩当中,翻开暗道,钻了出来。
顾少棠心中大骇“这下要糟糕”,刚才韦德兆打过来的金色飞刀,她固然幸运躲过,但内心更加明镜普通,本身那里是这寺人祖宗的敌手?打是打不过了,跑?十里以内还成,再长本身必定内力不济,如果韦公公他白叟家死皮赖脸一向追,就凶恶非常了。
顾少棠赶紧侧头缩肩,那金光擦着她的额角飞过,竟将她的鬓发削了一缕下来。再往屋内一瞄,韦德兆穿戴一身红色中衣,站在本地,正昂首向上张望,他年纪虽已老迈,但内力雄浑,双眼炯炯放光,盯着窗口,欲破窗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