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卓航又道:“不准他靠近月湖半步!”
说完,大步拜别。
李卓航道:“我只说一点:先父盼望子嗣,如同久旱望甘霖。若你真是他儿子,他定会想尽体例,也要将你过继到名下,还能确保你母亲无事,而不是送几根金条。先父毫不会这么没担负!我父子都敢做敢当!”
李天华还记得他之前保护之情,对他很有靠近之意,见他来了,扬起小脸,打着哭嗝道:“大伯……伯……我奶奶……奶奶吊颈了。”再没人煮田螺给他数着吃了。
李卓然还沉浸在耻辱和痛恨中,听了李卓航的话,底子没反应,兀自恶狠狠地盯着他。
“这家业,真能传承下去?”
“才气卓著者,赤手也能起家!”
“李卓航,你要给我母亲一个交代!”
带走了又能如何?
一个母亲,为了儿子可做任何事!
“李天华长得像我,是偶合还是另有原因?”
他便对三老太爷道:“还请三叔跑一趟,去看看村西的婶子,趁便请她过来,这事须得问清楚。”
四老太爷暂留在这边等待。
李卓航已经朝那边走去。
李卓然倔强道:“天然要找你要交代。她金条都给了我。”
“这是他欠我母子的!”
李卓航转过身去,背对着李卓然道:“别说此事无根无据,即便你是我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就凭你不顾母亲清誉、害死亲长的行动,我也定当将你摈除出族!本日看在死者份上,且饶过你这一遭。你好自为之!”
李卓航想,李卓然指责他兼并弟妇,他不能忍,又怎能容忍李婆子往死去的父亲头上泼脏水?然本来他开阔荡的,可李婆子他杀,却让事情成了悬案,说不清了。
“这些闹剧,都是子嗣引发的。”
然他们才喝了一盏茶,说了几句话,墨管家便差人出去回禀:李婆子吊死了!
四老太爷蓦地觉悟,镇静地咳嗽一声,道:“是卓然粗心了,该想到她娘说出这事,是用心不想活了。”一面内心悔怨不迭,不该趟这个浑水,当时只想到嫡支后继有人了,就没想到李婆子说出这事,该如何自处。
李卓航不睬他,到门口,见墨管家正望着月湖西面巷口,两个小厮沿着湖边青石路朝那头飞奔,遂号令道:“若李童生来肇事,赶他走,不必顾忌和部下包涵。”
“你老好胡涂!”
他,指的是李卓航的父亲。
他太清楚本身的父祖辈,对子嗣的巴望远超统统,若这段孽缘是真的,父亲不会放过任何能够。
又有女人和孩子嚎哭。
李卓航便明白了,李婆子必定不是这么说的。他诘问:“你母亲到底说了甚么?”
“你想以死明志?”
……
李卓航转脸看他,目光凌厉。
李卓然眼神一闪,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