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贵妃见着皇上的面色沉了下去,微微有些不欢畅了,只拽着皇上的袖子撒娇道:“皇上,方才你但是承诺臣妾的,可不能说话不作数了!”
皇上道:“这不是说话不作数,只是这门婚事……怕是有些不大合适……”
沈易北忙接话道:“虽说周六奶奶会枭水,可这类事也不能一概而全的,每年湖中淹死的都是些会游水的,更别说现在是暮秋,周六奶奶身上的衣裳,配饰又重得很,一时慌乱没顾得上也是普通的……”
说着,他想了想才道:“我看不如我们待会儿去河边捉螃蟹如何样?这宫里头的螃蟹没人敢捉,定是又肥又大!”毕竟这是在宫里头,他也不敢玩的过分了。
周六低着头没说话说,如许的话,对死者虽不敬,可要他顶撞惠贵妃,再给他一万个胆量,他也不敢开口。
沈易北挖苦一笑,“世人都说皇上宠慧贵妃娘娘,倒是越不过一样东西,你晓得是甚么东西吗?”
谢橘年一进偏厅,看到他就直直开口道:“这件事你如何看?”
那内侍声音中也带着几分哭腔,“千真万确皇上,主子还在湖边捡到了周六奶奶的绣鞋,想必是一时候没站稳这才掉下去了……现在这宫里头另有谁敢害周六奶奶了?”
这个时候的延禧宫内,慧贵妃的眼泪总算是止住了,可眼眶还是红十足的一片,皇上耐着性子再劝着,“……产生如许的事情谁都不想的,和你更是没有半点干系!阿慧,朕晓得你心肠好,怕小六悲伤难过,可朕瞧着啊,这小六压根就不像那种长情之人,只怕掉上两滴眼泪,过上两天就将这件事抛到脑后去了。”
刚走了没几步,她就见着刚才慧贵妃派出去的阿谁内侍踉踉跄跄跑了返来,更是“扑通”一声跪倒在了皇上和慧贵妃跟前,“皇上,娘娘,不好了,周六奶奶没了……”
周六瞪大的眼睛,“是谁?”
谢橘年理都没理他,挽着珍珠的手就朝前走。
可出了宫门,他如何揣摩就感觉这件事不对劲,可思来想去也不晓得与谁说之将他最好的兄弟们找了出来。
说着,他更是悄悄捏住慧贵妃的手,道:“再说了,你不是一向对小六的媳妇不大对劲吗?这京中适龄的女人又多得很,今后小六定能够娶一个符合你情意的媳妇!”
慧贵妃已经哭了起来,“都怪臣妾,都怪臣妾,要不是臣妾想着今儿设席,就不会出如许的事情了,皇上,皇上啊……”
皇上这都发话了,就算是周六悲伤也不能过分了,可世人瞧着,如何这慧贵妃仿佛更悲伤的模样!
周六点头,下认识脱口而出,“不是,我,我之前从没存过这份心机,更何况东阳伯府的二女人……姑母之前您不是说这皇上非常看重东阳伯府吗?我这个模样……皇上如何会承诺?我倒是无所谓,万一惹得姑姑和皇上之间生了嫌隙,那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