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韵兰呵叱道：“还不说实话！方才我还闻声您们在编排大爷！”

那秋实在地上狠狠地磕了几个头，再抬起脸时脸上的血和泪混在一起，分外狼狈，她哭着道：“夫人、大奶奶，你们杀了奴婢吧，有些话奴婢实在是忍不住了！”

王氏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感觉还不算烫：“能够是因为比来都在顾虑你祖母的葬礼，没能好生歇歇，才累病了吧。”

王氏感慨他知心，又和他说了一会儿子话，看他累了方才归去。

容辞便道：“跟我们过不去的无外乎那么几小我，先不必管她，此次还算是省了咱的事儿呢。”

几个下人跪在地上吓得颤栗，一个劲儿的告饶：

她还记得秋实做事一贯谨慎，也不爱拔尖，当初就是感觉她不会惹事，也不能摆荡侄女的职位才选的人，不想本日倒是她犯了错。

容辞笑道：“这不是更好么……说来她们安排的比我们殷勤多了，唱念做打一个不漏，起承转合样样具有，真是好一出大戏啊。”

王韵兰送她出去，几人还没出院门，便闻声墙内里几个丫环婆子闲谈的声音。

那婆子吓得连滚带爬：“不是我，大奶奶，这个当真不是我说的！是、是秋实说的！”

毕竟长幼有序，顾宗齐和王韵兰住的文欣阁此时要比三省院大上一点，王氏走进顾宗齐的屋子，进门便是浓烈的药气，便不由皱紧了眉头，等见到儿子躺在床上，面色惨白，没有一丝赤色，就更心疼了。

说着便带着人回了正院。

“女人？女人！”

李嬷嬷嘴角勾出一抹调侃的笑：“不必我们去传流言，那边老太太刚死，屋里就已经有人说那刺耳的话了，可不是用不上我们的人么？”

她坐到床边，体贴道：“不是前几天赋大好么，如何又病了？”

“不敢、我们不敢了！”

锁朱和敛青两人之前也从不晓得本来孩子在母亲腹中就已经会动了，此时正一左一右的把耳朵贴在容辞的肚子上，每听到孩子在内里活动就镇静不已。

容辞自是晓得李嬷嬷的手腕，她进府不过一个多月，这府里谁是谁的亲戚，谁是谁的仇家，谁公开里为谁做事，都晓得了个八九不离十，顾老夫人病了这有好几年，迩来已经不省人事了，她屋里服侍的下人油水也少的不幸，李嬷嬷不过巧施利诱，便打通了很多人，她获得的动静，老是准的。

这话说了没几个时候，正院那边就遣了人来传话：“二奶奶，夫人有事叮咛，请您去正堂一趟。”

几人正在谈笑，李嬷嬷从内里走了出去，到容辞身边抬高嗓音道：“那边传出动静，说老夫人，没了！”

一旁跪着的一个丫环膝行爬到王氏身边，磕着头道：“夫人，这话确切是奴婢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