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太太笑得奉承,“这就是九蜜斯吧,哎哟,真是那花儿一样的小美人,这甄府不愧是我们清河城的大户,养出的女儿都这般娇美,男儿更是不弱,不及加冠的举人老爷,可真是我们清河城的大嘉话呢。”
只看得十蜜斯内心吐血,神采越来越差,终究坐不住的起家告别,“表妹,我先去找姑母了。”
甄婉怡笑意更浓了一些,“快些请出去。”转头对着余家婶侄道:“来人是我张家舅祖父家的十表姐,这几日正在府里做客,比我年长一些,刚好能够陪余姐姐说说话。”
“听这话余太太与贾府友情可不普通呀,前几贾府的管事婆子进府给老太太存候时,也没见她说要宴请的事呢,再说这中试另有延期再宴请的呀?这我倒是要问问府里白叟才行,免得不知情闹了笑话。”
甄婉怡抬起笑容,对着余太太微一施礼,“余太太安好,实在是不巧得很,我母亲大朝晨就出门去了,还劳烦您特地跑这一趟。”
“啊,这,本来是余太太当我小孩家家不懂事哄着的玩闹呢,还好这里没人大人,不然就要闹笑话了。”甄婉怡眼儿睁得圆溜溜的,一脸天真的模样,提及话来毫无违和感。
傅姑姑抢先走在前头,神采并不是很欢畅,与她常日温雅的神情差了很多,看来傅姑姑并不想来这一趟。
映月走近凑私语道:“是傅姑姑的婆婆和余家表蜜斯,前儿府里宴请里人也来了的,只不太蜜斯忙着欢迎表蜜斯她们,这余家蜜斯没见到罢了。”
甄婉怡换了件粉色妆花褙子,“那请人出去吧,泡茶敬上。”
余太太一愣,看着坐在主位上笑容可亲的女孩,有些不敢信赖刚才听到的话是从那样温婉的女子嘴里说出来的。
四太太叹了一口气,忧愁道:“这清河城还是太小了,选来选去的也只要那么几户人家,唉,先临时相看着吧。”
八月二十一日,甄府的流水席就摆了三天,前院的堂会和后院的戏台也唱了三天,闹闹哄哄的喧哗直到二十三日才罢休,等送走依依不舍的张家舅娘和表姐们的时候,甄婉怡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挽着四太太快步走在最背面,略带烦恼道:“三舅母这是甚么意义呀?十表姐还要在府里做客一段时候。”
只一句话,甄婉怡便明白这余太太的来意了,看了一眼跟在背面的余蜜斯,极新的鹅黄对襟襦裙,精美的蓝色腰带将纤腰勒得盈盈一握,大朵的芍药在正中间开得光辉,如果这芍药是这衣服仆人本身绣地的话,那余蜜斯这绣活到是获得傅姑姑真传了。
四太太剜了一眼,“你个女孩家家的,怎地连这事也探听。没见你七姐都羞得不美意义出门了吗,谁像你这么个没脸皮的?”
甄婉怡也不急,笑嘻嘻道:“归正又不是给我说亲,我有甚么好羞的?母亲但是有看中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