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葬这一日,只要陈元白和陈元青陪着来了。
陈元白看着陈元昭的背影,踌躇了半晌,才走上前来,低声说道:“人死不能复活,请......平王殿下节哀。”
可惜,他还没来得及透露情意,叶家就为叶珺定下了婚事。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叶珺嫁给安国公阿谁绣花枕头。偶尔听闻叶珺和安国公伉俪豪情不睦,遗憾之余,竟有一丝不为人知的窃喜。
陈元昭已经连着几天没说过话了,此时听到许瑾瑜的话语,终究有了一丝反应。好久,才冷静地点了点头。
一个生来高贵的皇子,这么多年来明珠蒙尘,一向养在安国公府。十岁进虎帐,十几年来领兵出征不下数回,所具有的统统都是靠着本身一刀一枪斗争来的。现在认祖归宗,规复实在的身份,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皇上的圣旨,陈元昭的实在身份,另有叶氏的身亡,这些动静几近在一夜之间就传遍了都城。
阿珺,你放心的走吧!朕必然会照顾好我们的儿子,毫不让任何人伤害他。朕要教诲他成为一个合格的储君,将来将这大好江山交给他。
这类时候,如果再拿叶氏不贞的事出来讲嘴,可就不太刻薄了。
如果他刚才也像昔日那样喊上一声二弟,是不是会更好些?
当年他还是太子时,娶了叶家长女为太子妃。叶瑶貌美端庄,贤能和顺,还算得他的欢心,伉俪豪情也非常敦睦。
是他毁了她这一辈子!
贰表情好的时候,会陪着叶瑶回娘家。也垂垂熟谙了叶家幼女叶珺。
你在地府之下,安眠吧!
短短几句话,给陈元昭冰冷荒凉的内心注入一丝暖流。
许瑾瑜看着陈元昭这副模样,内心非常心疼。
昔日淡薄的兄弟情分,在这一声平王殿下中,完整划清了边界。
死者已矣,活着的人,总得清算起哀痛,固执的向前走。
世人皆哗然,都在密切留意着安国公府的动静。
陈元昭听到那声平王殿下,内心不知是甚么滋味,昂首看了陈元白一眼,并未说甚么。
是他孤负了她!
不过,陈元昭执意为叶氏另选了安葬之处。也未曾发丧信设灵堂,停灵七日便将叶氏下葬了。
按理来讲,叶氏是端庄的安国公夫人,身后应当葬在陈家祖坟。
“子熙,”哭了几天,许瑾瑜的声音早已沙哑:“婆婆已经安眠地下,你也不要过分哀痛了。”
陈元昭就是这类人。
陈元昭一向绷紧的神采稍稍和缓了一些,拍了拍陈元青的肩膀:“三弟,你也是大人了。如何一碰到事情还是爱哭。这可不是好风俗。放心,今后有甚么事二哥给你撑腰。”
陈元青用袖子擦了眼泪,咧嘴笑了笑,用力地点了点头。
陈元白看着陈元青和陈元昭真情透露的模样,内心不由得悄悄悔怨。
幸亏他们之间的兄弟交谊并未窜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