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能说出真相,要想撤销他们的动机,只能想个别的体例了......
邹氏不觉得意的笑着安抚道:“只是恶梦,不必放在心上。到了侯府,我们到处谨慎谨慎,不要张狂惹人生厌,不给你姨母添费事就是了。”
而她的手,柔白细致,手指纤长,经心修剪过的指甲透着淡淡的粉。
许瑾瑜的心怦怦跳了起来。如果她能压服母亲窜改情意,进了汴梁以后阔别威宁侯府,是不是就能避开宿世的恶梦?
许瑾瑜不想等闲放弃,持续游说:“寄住在别人府上,总有诸多不便。大哥在侯府里,一定能静下心来读书......”
许瑾瑜定定神,轻声说道:“我确切做了恶梦。梦见我们到了威宁侯府以后,老是到处受轻视。姨母为了护着我们,经常和府中的人产生争论。娘,我们还是别去威宁侯府了,回外祖家住些日子。”
许瑾瑜展开眼。
自从丈夫三年前病逝后,邹氏便将统统的心机和但愿都放在了儿子身上。许徵幼年聪慧资质过人,十二岁便考中了童生,本年到都城插手秋闱。为了用心备考,邹氏特地提早带着一双后代入京,投奔mm小邹氏。
许瑾瑜鼻子一酸。
许瑾瑜猛地扑入邹氏的怀里,用尽满身的力量紧紧的搂住邹氏。满身不断颤抖,泪如雨下:“娘,娘......”
怪不得她醒来时感觉四周陌生又熟谙。本来,她竟然重生回到了这一年。
父亲归天以后,幼年的兄长早早担起了一家之主的重担。他孔殷的想考科举出人头地,想让邹氏和她有所依托过上好日子。
声音一如影象中的清脆欢畅。
......
许瑾瑜心中一沉。
投奔威宁侯府,除了寄住,更首要的是想借势敏捷的融入都城。
这个奥妙,只能永久的藏在她的心底。就算亲如母亲兄长,也永不提起。
是自幼伴随她一起长大,随她一起入京,不离不弃守在她身边的初夏。
初夏听了只感觉好笑:“甚么活过来,这话可不吉利。千万不能让太太和大少爷听到。不然,他们必定要怪蜜斯胡言乱语了。”
一向活在脑海中的亲人活生生的站在面前。如果这是一场梦,必然是世上最美的梦境。
话到嘴边,又被许瑾瑜生生的咽了归去。
手指下的皮肤光滑温热。
许徵看向许瑾瑜:“离天亮另有一两个时候,再好好睡会儿,别胡思乱想了。有大哥在,没人敢欺负你。”
最后一句话,说的果断安然掷地有声。
沉寂的深夜里,突然响起的拍门声惊醒了熟睡的邹氏和许徵。
邹氏一边轻拍许瑾瑜的后背,一边皱眉说道:“瑾娘夙来和婉灵巧听话,俄然半夜这么跑出来,必定是梦魇了。你先去睡下吧,今晚我陪着她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