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乞嘲笑道:“谁会听你解释？或者说，为甚么听你解释？”

糊在窗格上的窗纸都被风摧破，走入檐下，便感受脸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蛛网。夏季不见虫蚁，连耗子都没有，不是因为气候酷寒，而是因为耗子到了这里只怕都要饿死了。

“以是，如果贾奇铁了心要脱手，那就申明这小小的镖局里头大有文章了。”

为了照顾三名年青人，苏小乞与寇辰尽量放慢了速率，不远不近的跟着镖车。林秀宁因为昏倒不醒的原因，现在正躺在一辆镖车上，倒落了一身轻松安闲。

这些都是在龙口为万通镖局指路时，苏小乞旁敲侧击从万通镖局的趟子手口中问出来的。

白叟过后，是苏小乞一行五人，苏小乞已换了一身洁净的蓝衫，多幸他在江怀城筹办了不止一件衣服。不管是光屁股，还是从死人身上扒都不是件镇静的事。

“你们不会死的。”苏小乞暴露温暖的笑容，令人如沐东风，“我包管。”

在大殿内还能看到几堆化为灰烬的篝火，明显也曾有人到此安息，不过都落满了灰，上一次到道观的人只怕也稀有月之久了。

“你如何证明？”

寇辰挠挠头。

……

苏小乞发笑道:“你们又不是非死不成，哭嚎甚么？”

“他们不留下就是死，莫非我要让他们去送命？”

镖车后是骑在枣红顿时的两名白叟，他们用力的甩起马鞭，两匹精力委靡的枣红马这才勉强跟上飞奔的镖车。

苏小乞嘿嘿一笑，拍拍寇辰的肩道:“你没看错，我是个好人，是个充满侠义心肠的好人。”

苏小乞点头奖饰道:“不错，现在你晓得小镖局都送甚么了？”

“……”

捧首痛哭的三人同时愣住，泪眼昏黄的望着苏小乞道:“你说甚么？”

“这三人呢？”寇辰靠近苏小乞，抬高声音道:“你为甚么要把他们留下？”

从凌晨到日暮，再没见胜远镖局的人，一行人急着赶路，到一座荒废的道观才停下歇息。

将镖车赶进长满荒草的院落，入了冬，草都已枯黄，院内的老槐也只剩光秃秃的枝丫，在无人到访的煎熬中落空了神采。

“你们没法证明。”苏小乞淡淡道:“因为死人更让人感到放心。”

三人崩溃了，寂然的坐在地上，哀号道:“我们只是想讨口饭吃，为甚么要把我们往死路上逼？！”

伤口是苏小乞用刀割的，想要唤醒昏倒的龙马，只能出此下策。

寇辰不解道:“你如何晓得胜远镖局没有修为高强的灵魄师？”

苏小乞点头:“恰是如此。”

“我……”三人有苦说不出。

寇辰又用鼻子嗅了嗅，道:“氛围里另有一股淡淡的染料味，莫非是布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