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机遇吗?”金承业抬开端,迎向苏小乞的目光,苦涩道:“像我这类废料。”
“被继母赶削发门,你仿佛一点也不难过?”苏小乞瞪着金承业。
“真的?”
“不不不……”
“你是想要回这半年来恩赐给我的银子?”苏小乞仿佛猜到了金承业的来意。
苏小乞一噎,将脑中想到的各种名流名言咽回肚里,没好气的吐出两个字:“东方!”
闻言,金承业寂然的坐在地上,低头不语。
苏小乞摊手道:“银子你就不要想了,全都花完了。”
金承业的情感俄然降落下来,从腰间拔出一个白玉烟袋,火折子一打,吧嗒吧嗒的抽起烟来。
金承业的脸都埋没在了浓烟中,让人看不清他的神采,只见一点红亮的火光如星斗般刺眼。
妇人的身材虽有些痴肥,幸亏脚步还算矫捷,竟荣幸的躲了开。正拧眉竖目要破口怒骂,又有三名倚着墙的乞丐站起来,口中都含了一口又稠又黄的痰,不等吐出,世人便已恶心的想吐。
“我爹死了。”金承业俄然凄惨的说道。
“这是功德。”苏小乞将手放在金承业的肩头,道:“如果你是修炼天赋,明天就没机遇坐在这里吞云吐雾了。”
“你……”金承业错愕道:“你如何晓得?”
苏小乞耸肩乐道:“我本来就是他们的头,有甚么奇特的?”
“可你的模样实在不像那群浑身充满腐臭味的大泽人,你真的来自东部大泽?”金承业满目猜疑。
金承业吞吞吐吐,竟涨红了脸。
“看,是阿谁金令媛。”
此时离中午尚早,衣衫褴褛的苏小乞随便的瘫坐在城门外的一个角落处,温暖的日光倾洒在他的脸上,他的笑容也如日光普通温暖洁净。
苏小乞感喟道:“银子来的不轻易,花出去老是很轻易的。”
“或许,落叶会提早几天了。”苏小乞紧了紧身上的烂衫,望着低头仓促走过矛林的老夫,又暴露了令人镇静的笑容。
许是耳边的声音过于聒噪,苏小乞侧头对身边一个满面黑泥的老乞丐使了个眼色。老乞丐站起家的同时,“喝”的含了一口黏痰,这就要向七嘴八舌的世人走去。
世人立时止住了声,满脸的讨厌之色,老乞丐却仿佛感受不到,嘿嘿傻乐,“呸”的一声,一口黏稠的黄痰朝着一名嗓门最响的妇人脸上射去。
或许是被苏小乞脸上的笑容传染,他面前豁了半边的破碗里堆满了铜钱,进城做工的人络绎不断,铜钱也渐渐聚成了一座山丘。
金承业掰动手指算了起来,念叨:“沧海在北,极地在南,西凉在西,中域在灵魄大陆的中间位置,你是……”金承业俄然惊道:“你是大泽人?”
苏小乞皱眉挥了挥呛人的烟雾,又听金承业说道:“我实在没想到她会让我走出金家,她是不是感觉我对她没有任何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