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蝉听了白蜓一番话,内心固然有些苍茫,也不知凭借谁去,只是她倒另有些知遇之心,那次凉词宫肆意*兰秀士,过后倒是收了红夫人很多好处,当今红夫人流浪,如果现在就这么不闻不问,袖手旁观,她的知己真真过不去。
冷月并不睬会红若云眼底的哀苦,她的手无认识的触摸着腰上的锦囊。这个行动白千雪在堂上看得清楚,不觉嘴角勾起一抹哂笑:人都说宫里贪财似命,若说冷月称第一,无人敢称二,他之前还是微微有些不信,现现在看她在堂上那冰脸心硬的模样,他倒是真的信了。
“冷月你,你到底在说甚么?”红若云对冷月表示的态度感到莫名其妙,她有些苍茫,涓滴猜不透这丫头到底在想甚么。
白千雪抬眼向下一看,正色道::“冷月,你有何案情从实招来?”
红妃如许想着,目光向着四周梭巡,仿佛在寻觅着甚么似得。在那一群衣香鬓影里,一白一绿两位女子仿佛遁藏她的目光似得垂垂向后退去,她认出了,那是白蜓,那是青蝉!她忙忙的呼喊着:“白蜓mm!青蝉mm!”两位女子一听的有人呼她,忙忙转头,却齐齐撞上红妃的哀怜的目光。
白千雪如此想着,敲了下惊堂木,表示温馨,缓缓道:“那冷月,本官且问你,面前的药箱,碗盏可否定的?”
红若云如许想着,带着希冀,向着冷月几次招手,嘴里吃紧“冷月mm,你快来!快来!”唤道:“本宫一贯待你不薄,你快来白大人面前为本宫伸冤呐!”她的眼底透暴露殷切的盼望,只盼望这个亲信丫环能够救她。
红妃听了,抬眼望了一眼堂上之人,缓缓摇了点头道,眼里空浮泛洞,失神道:“那大火却不是本宫所为!”
“白蜓姐姐,那日凉词宫之事,红夫人不是给了你我诸多……好处么?”青蝉低了头,把“好处”二字说得很轻。
红若云勉强支撑起家子,晃了晃,抬眼环顾四周,这一张张脸,太子的横眉瞋目,二圣的痛心疾首,另有那一众嫔妃的指指戳戳,这些势利眼儿一见的她几近垮台,如乌鸦般群聚于此,像是看她笑话般,相互勾肩搭背,交头接耳,她们的眼里留暴露不屑,嘴角向下撇着,倨傲的扬起了脖子。
白蜓看着青蝉一副多愁善感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忙忙的拉了这蠢丫头避到一边,数落道:“你这是疯了还是怎的,你不看到红若云的罪已然很重,万难翻身,现现在倒是兰秀士长了势头,你不看着别人都巴巴的去巴结兰秀士,你却在这里为个失了势头的夫人落泪,当真是没出息至极!”白蜓说完,悄悄在青蝉臂上掐了一记,好叫她复苏复苏看清时务。
宫闱本是寡情之地,你若帮人繁华,投桃报李不过虚设,你若一朝九重天滚落,落井下石也不为过。红若云细细想着,视线也微微放得低了些,头像一朵式微牡丹微微地垂了下去,身子一软,瘫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