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飘飘的声音打断虞晚的思路。
小师妹身上藏着的奥妙很多啊。
虞晚的行动扑了个空,哼唱声却俄然停了下来。
脑海深处的求生欲迫使她爬出温泉扑进寒潭,直直往声源处游去。
虞晚了然,安闲跪在祖师牌位前的蒲团上,看来看去没瞧见云殊和濯淮,猎奇问道:“师父,师兄去哪儿了?”
见面礼收完,拜师典礼毕。
这么小?
“师父,濯淮师兄他...”
不知过了多久,虞晚复苏过来,心累地躺在榻上,微闭双眼漫无目标地神游,支离破裂的梦境碎片高耸闪现在脑海。
总不能是师父一时髦起养的抚玩鱼吧?
直到虞晚在沈琼白的指导下咬破指尖逼出一滴精血滴在它的额上,精血渗进小猫体内,主仆左券成,小猫那双琉璃般的眸子顿时新鲜起来。
沈琼白半寐着眸子,语气冷酷:“是他越界了,我已奖惩过他。你如果想自行报仇,不如经心修炼。”
在濯淮寒气逼人的视野中,虞晚死死咬住下唇勉强保持复苏,挣扎游上前,抬起血糊糊黑漆漆的手就往濯淮嘴上怼。
她用尽满身力量挣扎着不让本身没入温泉里淹死,艰巨开口:“濯...淮师兄好,我是...虞晚,方才拜入宗门。”
还真是...反派炮灰凑一窝啊。
等等,小猫吃灵石?
乌黑的肮脏稠浊着通红的血迹以虞晚的身材为中间点,在清澈凌冽的寒潭净化伸展。
再一睁眼,凝霄殿内大亮,太阳悬浮在半空。
不久前木剑饮完虞晚的血后呈现的奥秘气味被封印,无数刺眼星芒划过,木剑一圈圈乱飞扭转间,个头越来越小,直至变成不到一寸长。
沈琼白生硬地扯出一抹笑容,袖袍一挥,一只通体乌黑的小猫崽呈现在原地:
濯淮冷酷地打量虞晚半晌,眼眸里生出几丝兴趣,唇角微钩。
虞晚如有所思地点头。
虞晚迅猛地翻身起床,门也不关脚上覆上灵力,撒腿就往拂云殿跑。
从未养过宠物的虞晚没忍住一把抱起小猫崽,单指在它额间一点,轻笑:“一白一红,今后你就叫火锅!”
虞晚没有多问,听话地取出断了半截的木剑,目视沈琼白腾空施法,将一道道炫酷玄奥的符文附在木剑上。
几千年来捡到的小崽子个个都不问凡俗,恰好捡来时年纪太小,修为浅显,没法消化辟谷丹,他只好亲身筹划照顾。
灵魂被扯破的疼痛非常清楚。
坐骑?
虞晚游移着开口,揣摩是先告状还是等拜师礼成,正式拜入仙重宗后告状。
“把木剑取出来。”沈琼白转移话题。
小猫崽绕着虞晚转了两圈,不时用鼻子去嗅探气味,又在虞晚脚上蹭了蹭。
“先用饭罢。”
它探头打量一圈,灵动目光终究逗留在虞晚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