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川慎不言,却有人俄然闯进屋里来,义愤填膺道:“兰景合那混账东西,窃了师门珍宝,栖霞鼎!”
华川慎道:“你与景容在栖霞派里住上一段光阴,待为师为你筹办好回礼,你二人再停止大礼不迟。你与景容根底尚浅,到时这回礼与景容提来的提亲和聘礼就一并收了,为你们今后修行备着吧。”
另一头,承天仙宗数位弟子聚在堂屋里。
陶子恬道:“我刚才提及二师兄,师尊与师兄、师姐态度非常奇特,害我内心也七上八下,不晓得是不是出了甚么事。”
华川慎抚摩着衣衿,神情淡淡的,“郁景容既有出窍期修为,定然也看出些门道,同你说了罢。”
陶子恬沉默半晌,打量着师尊的神采,一时也不晓得如何开口。
陶子恬就把华川慎这番话当夸奖听了,憨笑几声。
宴饮散了后,华川慎将陶子恬伶仃留了下来。
陶子恬吸了吸鼻子,闷不吭声地绕过屏风,郁景容上前抓住他手腕,低头抵着他额头,“如何了?”
郁景容拿出的聘礼连陶子恬都没见过。那天赋灵兽重明鸟也是聘礼之一,另有化一丹一瓶、青霄果实两盒、肉白骨四株、天蛛丝布六匹、上品回元丹八盒、长命心灯十盏、姻缘烛一对、聘金上品灵石三百万……林林总总,不一而足。
陶子恬道:“你本日对待我同门比以往还要恭敬很多,但是因着我被浮笙所伤一事,故而对我师门也抱有惭愧?你万莫如此……要我说,我固然重伤,不过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现在体质修行起来可快了,你老是挂记这事,反而令我也一起不好受了。”
傅易递了孟柯一个眼神,孟柯顺着瞧畴昔,杨琼枝一人坐在角落处,一言不发。孟柯顿时偃旗息鼓,不敢再多话了。
郁景容点头,“可不是?已经一百多年了。”
陶子恬吃惊地看着郁景容,晓得郁景容筹办这些是一回事,亲眼瞥见,又是另一种表情。莫说那些陶子恬晓得,又或不晓得的奇珍奇宝,就那头天赋灵兽已经希世罕见,并上品灵石三百万……陶子恬哑然失声。
隋顺东、红瑶面色一变,连华川慎神情也有些不对劲。
华川慎按住陶子恬的手,沉痛地闭上眼,半晌后才道:“罢了,子恬,我当年救别性命,但是血海深仇,又如何能等闲化解?倒是为师胡涂,执意管束他,反而弄巧成拙……是为师之错。”
“顺东。”华川慎带着不附和的口气,禁止道。
陶子恬想了想,也感觉有事理,只得临时按捺住了。
陶子恬内心奇特,却只笑道:“二师兄就爱到处跑,景容,你对栖霞派熟谙,可你这些同门不然,不如先带他们去院子里歇息吧?”
隋顺东睨了他一眼,虎着脸道:“胡说,我何时对你下重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