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子恬眸子子转了转,笑道:“我看妖域里多得是风趣的小东西,至于那只兔子,哎,又笨又大只,还给尊主勘破了秘闻,想来尊主也不放心再留在身边了,待归去灵动界,就让他跟着我们罢。”
这句话对痛失所爱之人而言过于轻巧,千息心中更加不好受,但是对上陶子恬慎重又暖和的眼神,内心那股怨气奇特地消逝了,他沉默很久,毕竟还是道:“感谢。”
陶子恬只好临时让他去了。
千息摊手:“好罢,好罢,看在你的面上,不再逗弄子恬。提及来,我那只小乖乖呢?”
千息又接着说:“克日因为百年一次的地心火发作,全部九曲界都忙于此事,近期我会将所需筹办安妥,乘此良机回到灵动界。”
千息豁然呈现在陶子恬面前,与他眼眉相对,“子恬,你可更加玩皮了,我在胥芳面前对你们实在宽大了些,难不成你就拿乔,敢与我对峙啦。”
“是,有劳宫主。”
千息可真正被陶子恬气笑了,再看他们双手相握,眉来眼去的模样,又感觉心中某处被牵涉得一痛,干脆转过身视而不见。
千息回身,嘴唇一动仿佛想对郁景容说甚么,但是分开前终究甚么都没有说。
陶子恬翻转动手里万墟髓玉骨,中间玉脊手指粗细,乃是主心骨,又从主心骨分出多条分支,纵横交叉,如同骨骼与经脉,整块玉骨不敷巴掌大,但是动手极沉,稍稍打入灵气,便如同石沉大海,不见踪迹。
陶子恬先前吃了千息很多亏,此时也有点乘着机遇讨返来的意义,但是过犹不及,何况千息的反击也无伤风雅,陶子恬就没有立即推拒。
郁景容刹时呈现在陶子恬身边,他神情稳定,只悄悄牵住陶子恬的手,带到本身后。
唯有将宝贝炼化,才气完整为己所用,只是万一宝贝被夺,前仆人留下的认识被抹去,不免就要遭到毁伤,乃是有弊无益。
数今后千息到访,陶子恬传达杜祖年的要求。
千息看上去已经从面对胥芳尸身时的心如死灰中规复一些,乃至懒洋洋地打趣道:“妖族也把握越界的体例,正因为要求过于刻薄,妖族自两百多年前越界失利后就只得放弃。现在你们所需如此庞大,我还赔上珍宝,可实在没甚么实惠的了。”
郁景容点头:“我感到与此物有缘,刚好灵剑受损,成心将其炼化成剑。”
陶子恬将他放到床上,用灵力为杜祖年梳理一遍,杜祖年耳朵耷拉下来,无精打采道:“我没事……让我歇息一会儿。”
倒是郁景容翻开千息的手,又若无其事拱手道:“望尊主自重。”
千息瞪着一双流光四转的美目,气哼哼地扯陶子恬脸皮,“你这小子,脸皮厚得很,你自个儿说已经拿了多少好处,连我身边个逗我欢畅的小玩意也要夺走,可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