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但是介怀我入魔之身?”
陶子恬道:“景容,以你出窍期修为看,四周可有甚么妖物?”
郁景容带着陶子恬进堂屋,那边供奉着一个牌位,牌位吊颈挂着一卷画卷,恰是一对爱侣浓情依偎,郁景容朝着牌位拜了三拜,扭转香炉,四周风景如幕布般被卷走,两人俄然置身另一处山谷,四周山色翠绿清爽,明月高挂,将那山顶展转飞泄的瀑布映照得灿灿生辉,如同九天下降的银河,清脆动听的水声不竭,而谷底中心,莳植了大片的七情花,那七情花传闻是应人七情而窜改,遇喜则开,遇悲而闭,怒则伤人,非常独特,故而在灵动界也多为爱侣之间互诉交谊,如果两情相愿,那七情花天然也是顶风招展,长势喜人的。
郁景容微微点头算是应了,弟子们都晓得这位师叔祖脾气冷酷,又见着他身后带了另一人,非常保护,一时又猎奇又羡慕,多少都另有些攀附的动机,纷繁上前去酬酢。
陶子恬此时也有表情逗弄郁景容了,抹了抹他有些湿红的眼角,“哎,我都没事了,偏你还钻牛角尖,瞧瞧,都三百多岁的人了还……照我之前那天下,你如许的年龄都充足叫一声老祖宗了。”
陶子恬郁气纾解,也打起精力,牵住郁景容的手又躺了下来,“我们躺着时多说会儿话吧?我一时也睡不着了,我和你说说林想的事可好?”
陶子恬这一夜也算经历大起大伏,固然先前确切难受得短长,郁景容三百年修到出窍期修为,如果因为他而前功尽弃,他必定是过不去本身内心那道坎,但是现在也略有些想通,不管前头有甚么磨难,起码二人还能相守。郁景容能化解心魔最好,如若不能……顶多,他也陪着一起入魔罢了!
陶子恬听了哭笑不得,昔日郁景容如许束缚他,他必定是要活力的,但是他此时心疼郁景容死守他百年,只怕本身对他不敷依顺,又感觉他固执的模样不测埠敬爱,便点头一股脑承诺道:“是了是了……只是秦眉于我始终有恩,你若不肯意我靠近她,我依你的,只是她对我的恩典,景容你便替我还了罢。”
郁景容道:“你可瞧不起那些妖修?”
郁景容:“……”
陶子恬拉了拉他的手,嬉笑道:“所幸当年所受的苦现在都一一有了回报,这七情花展开的模样真是标致,能和你一起见到,我更感觉欢畅。”
郁景容执起陶子恬的手,“七情花并未几见,你可情愿与我一同去证明七情花之奇妙?”
……无怪醒来后郁景容态度古怪,他最后也是死里逃生,能与郁景容再续缘份,便喜不自禁,一时被蒙蔽了认知。待光阴久了,却也复苏过来,逐步感觉不对。昔日郁景容虽也有专断的一面,却那里像现在如许,对于他的事几近草木皆兵,对于本来的同门更是防备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