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子恬点头回应,本就是出于礼节,没想到那男人却上前来,“鄙人魏即,不晓得道友如何称呼?”
郁景容道:“多谢师尊大力互助。”
陶子恬阖上文籍,这些说法在他看来只是片面之词,仙道本来就自视甚高,对魔道向来看不上眼,如此一概而论也不敷为奇。令他绝望的是,古籍里只记录仙道堕入魔道,却不见魔道回归仙道的事迹……
郁景容来到软禁谷结界前,高低打量一眼,软禁谷四周山势险要,谷内潮湿阴暗,如同一座庞大的囚笼,郁景容对此处环境还算对劲,又是挖苦道:“你如何值得我看你笑话?”
郁景容收回大光宝树树枝,界壁裂缝关上,“我劝说你一句,令你在这里受罚是便宜了你,你若另有那些作歹的动机,我随时都能来取了你性命。我三百年出窍,又三百年以后,连惠清真君,我也不会放在眼里。”
惠盈像在刀山上滚了一圈,跟个血人似的,这还只是剑之锐气,如果剑光真的贯穿她……惠盈不敢假想,疼得瑟瑟颤栗,谨慎昂首看了一眼,见郁景容真是拜别,连骇人的剑光也消逝不见,她当即放松,瘫软在地上。
每十二个时候,即一个日夜,四座泥像还会收回威压,以惩戒谷内受罚的弟子。
那郁景容实在可骇……她当初真是被猪油蒙了心,才看上这个男人……魏少卿,魏少卿,魏少卿!她不敢动郁景容,莫非还动不了他不成?!果然算计到她头上,害她落到如此地步,她需求求着老祖宗好好给他色彩瞧瞧!
陶子恬无法地一笑,干脆将玉符解了下来,放入储物袋中。
郁景容回到混元殿,陶子恬工致地从被褥里打了个滚跳出来,蹦到郁景容手里,“如何样?那惠盈可遭到惩罚?”
“甚么?”沉甸甸的大桃子翻了个面,诘问道。
陶子恬在万宗阁逗留月余,看中数本于他有效的功法,筹算刻入玉简中,待归去后好好参详,也能取长补短,集各家所长,为他今后自创功法早做筹办。
郁景容不假辞色道:“你倒是晓得见风使舵,无怪能哄住惠清,到处替你撑腰,可惜算错了魏少卿。你莫不是觉得我与他只是平常的较量?他曾要置我于死地,我也不会平白放过他,你被他牵涉此中,也只能怪你有眼无珠,自作自受。”
郁景容点头,“软禁谷思过三百年。”
“……”陶子恬停顿半晌,回道:“鄙人陶子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