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临展开翅膀,用少羽的翅根处探了探萧子白的手臂,感受不那么凉了,这才对劲地眯起眼,蜷在萧子白的怀里迷含混糊地打起盹来。
固然至今唐临也不晓得本身究竟是甚么种类,但脑海间断断续续的传承影象已经教会了唐临最根基的修炼体例:人修者,修六合灵气;妖修者,修日月精华。唐临不晓得本身能够操控六合灵力的启事,他要修的也不是这个,而是周天星斗之力。
两只手?早变翅膀了,扑腾扇风能够,清算兔子就只能从心了。用爪子?又小又嫩趾甲还圆,就这么上去一挠,估计连兔子的毛都抓不下来几根。用嘴叨?唐临摸索着往兔子身上戳了戳,立即就泄了气:本身的喙长得还没人家的毛长!
搬到别的村庄或者城镇去住听着倒是个好主张,但萧家村本身实在是偏僻,四周比来的村庄也有足足几十里远,且不说萧子白小小年纪如何走得了这么远的路,单说那村庄本身的位置,他们也没有舆图,岚尾贞人也没有写,他们底子就不晓得其他的村镇详细是在那里?
“你如何躺成如许了?方才我看着吓了一跳。”萧子白蹲下来揉揉毛团子软嘟嘟的肚皮,唐临一轱轳爬起来,蹭上前去咬了咬萧子白的手指,又悄悄叫了声,表示本身安然无事。萧子白笑了笑,摸了摸唐临脑门儿上那撮卷毛,这才重视到毛团子的中间躺着只死兔子。
可实际上他们如果不去试图烧死萧子白,燃烧的火光也不会引来下山浪荡的魔修,满村皆亡的大难天然也不会临头。这两件事之间谁是因,谁是果,又有谁能说得清楚呢?
他完整没想到本身还能够用风刃,直接无精打采地摊在了地上,远远看去倒像是个毛饼子。萧子白本来正在那边洗着衣裳,偶然间昂首瞥见吓了一跳,还觉得团子被压得瘪了,扔下洗了一半的衣服就蹬蹬蹬跑来,细细一看唐临还在呼吸,这才大松了一口气。
萧子白恰好从溪边洗了手返来,正瞥见毛团子对着本身的衣服挥翅膀,顿时脑补出了小小鸟儿尽力扇风,试图让衣服快些变干的景象,唇角微不成察地翘了翘。
唐临睨着眼上高低下地打量了那肥兔子一番,在心中悄悄思考:这兔子又肥又大,毛看着不算厚,想必很有几分实实在在的肉膘儿。小孩儿应当好久没吃饱过了,不能一下子吃太多,再说他看着胃口也不大,不晓得一顿吃不吃得下这么大只兔子,直接烤了吃不完怕是要放坏,那么就烤一半腌一半?
这个残暴无情的天下真是让人绝望,哀痛得唐临整只鸟都蔫了。
“……这兔子压到你了?”
莫非要寻人去问么?问谁?那些视萧子白为妖怪的村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