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涧流……”顾城越口中发特别格的声响,血从齿缝中溢出,竟是他过分用力咬伤了齿龈。周身大穴中的银针竟被他一寸一寸从身材中逼迫而出,针体上犹带着根根血丝。气血逆行,硬生生迫出镇穴银针,痛苦不亚于活抽经脉,白大夫看得呆在当场,回过神来之时,已有好几根银针被逼出体外,而顾城越,竟然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獬豸虽是兽形,却已有仙格,诛仙唯有天庭旨意方可为之,违背者必正法刑!白大夫出声禁止,顾城越竟像聋了普通充耳不闻。而那獬豸也好一副烈性,明显已被煞气迫得浑身发颤,目光中竟没有半点怯色。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世人只感觉鼻子之下仿佛被甚么东西悄悄扫过,紧接着便闻到一阵异香,发明之时,身材已经瘫软如泥,转动不得。
满身的穴位全被封死,就如上百根钢钉普通将他活活钉住,别提及家,就算动一下也毫无体例。顾城越不是哑巴又胜似哑巴,醒来了也愣是不出声,却没想到刚才偶然入耳到的动静,让他周身的疼在一刹时都麻痹了普通,一点一点都会聚到了内心。
即便深知本身学习逆天神通,不管再如何积德积善也没法洗脱罪孽,却还是每年中元节都会前去冥界的朱雀大街,摆开一件小铺,为孤魂野鬼看诊断脉,为这些走投无路的灵魂指导迷津。
“休想……近前……一步……”
白大夫脸上变色,文曲却望向月下阿谁久违的身影微微一笑,“老狐狸,别来无恙。”
冥界!
“让开。”
有力的绝望如同暗中,腐蚀着顾城越的视野。
文曲一条三寸不烂之舌若要论滚滚不断,天庭之上统统神仙加在一起都不是他的敌手,要温言软语哄起人来,也能让民气都化了去。但白大夫却明显没有赏识他这番用心的层次,听到后半句话的时候立即竖起了耳朵,“你说甚么?”
顾城越目光微沉,那凛冽的煞气,确切是他本人。但不知为何,如许顾城越却比之前更令人感觉伤害。如果说金色瞳孔的顾城越只是因强大而令人害怕,现在这个顾城越却令人望之生寒,就像一个被绝望碾碎了意志的人,目光中透暴露极度复苏的猖獗。
顾城越的眼神中有一丝寒光掠过,右手带着煞气举起,正正向着獬豸的脖颈直挥而下!
白大夫快手如风,不过一眨眼的工夫,顾城越周身大穴上都扎满了银针。文曲把脑袋伸畴昔看,才发明这些针扎得极深,几近只余针尾,特别是天灵盖正中的那一支已经完整隐没发中不见,看着就让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而方涧流,又会是谁?
二十岁。
文曲见他神采庞大,犹疑不定,还觉得他为方涧流迟迟未醒而担忧,遂在他背上悄悄拍了两下,拿出惯用的哄人手腕柔声说道: